“老爺,妾身不知,妾身真的一無所知。”
姜氏顧不得身上的痛,哭著從地上爬起來,“妾身也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是如何到妾身的嫁妝箱子里的,老爺您是知道的,妾身可是十三歲便跟著老爺,就算曾經只是個暗無天日的侍妾,妾身也無怨無悔。”
姜氏的哭訴并沒有讓慕尚書覺得有所同情,反而覺得無比的丟臉。
朝中權貴,哪個府中的正妻不是明媒正娶的世家嫡女,偏偏這個姜氏是貴妾扶正,如此丟臉之事,她竟然還要放在明面上說,是嫌他慕滿庭還不夠丟人嗎?
“住口!”慕尚書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怒意,見姜氏不敢再多言之后,又特意對南宮瑾說道:“請大將軍明鑒,此物雖然在我家夫人的箱子里,可人多手雜,想必也是有心之人想要置我慕府于不利。”
南宮瑾也不是個糊涂之人,面不改色的回應道:“慕尚書暫時不必多慮,圣上即令本將搜查,本將自然會全力以赴。”
林柏的動作十分迅速,很快便將府中會識字之人的筆跡全部收齊,跟人偶身上的字跡一一對比。
這才發現,上面的字跡可是跟姜氏的一模一樣。
“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姜氏大驚失色,那東西她可是第一次見,可上面的字為什么就跟她的一模一樣。
見慕尚書正陰冷的看著她,姜氏連忙說道:“是嬤嬤,妾身的貼身嬤嬤,是她做的。”
“大夫人,”貼身嬤嬤不敢置信的看著姜氏,她可是姜氏的奶娘,看著姜氏從小長大,又跟著姜氏一直進的慕府,可是姜氏最信任的人。
她是萬萬沒想到姜氏竟然會拉她當墊背。
“為何要賴在老奴的身上?”
“是她,老爺,南宮將軍,就是這個老奴才。”姜氏現在已經不管不顧,什么自己最親近的人,為了活命,她誰都可以拉下水。
“平日里這老奴才便一直跟著妾身,妾身十分信任于她,本想著她是妾身的貼身之人,這才疏于防范,沒想到,她竟背著妾身,偷偷模仿妾身的筆跡,做下此等下作之事。妾身真是瞎了眼了。”
說著,姜氏便警告的瞪了貼身嬤嬤一眼,又給江福使了眼色。
為了自保,江福也連忙跟著幫腔,“大夫人如此說,老奴倒是想起一件事,嬤嬤的兒子前段時間跟人爭執受了傷,還是大夫人給了銀子醫治,可嬤嬤的兒子還想傷好之后跟著老奴在前院做事,可老奴聽說嬤嬤的兒子素日里習慣不好,能力也平平,這才沒有答應,想必嬤嬤是因此恨上大夫人了。”
貼身嬤嬤一身孤苦,年紀輕輕便死了丈夫,一個人將兒子拉扯大,不想又落得個好吃懶做視賭如命的毛病,前段時間,他在賭坊輸了銀,跟人爭執,被人打成重傷。
是她求了姜氏給的銀子,才將他醫治好,本想借著大夫人和江福的關系,給自己兒子謀個好差事,省得他再游手好閑惹下禍事,不想剛去前院幾日,便偷了馬圈里的東西。
姜氏這意思十分明顯,若是貼身嬤嬤將此事頂下,那便會幫她照看兒子。
貼身嬤嬤沒什么本事,但她也希望自己的兒子過上衣食無憂的日子,唯今之計,也只能頂下此罪,給自己的兒子換個好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