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姜氏也跟著搖頭,“自她回府,除了逢年過節召見,她極少來妾身這邊。”
“母親為了慕府勞心勞力,也不會是她。”
慕尚書承認,老太太是喜歡把權力集于一身而不放之人,但若傷害慕府的榮耀,她是絕對不會做的,因為在她看來,整個慕府皆是她一手撐起來的。
再說了,老太太無論如何也不會親自動自己兒媳的嫁妝。
姜氏想不了那么多,但凡在府中跟她有點仇的現在都想拿出來說事。
“那可是小衛氏?”
小衛氏那個狐媚子,就是她的到來,搶走慕尚書的心,若不是她,姜氏也不至于寂寞到去找江福那個蠢貨。
“不會是她,”慕尚書顯然對小衛氏的評價極好,想到她對自己滿臉崇拜的模樣,心底不由升起一抹喜歡。
“她柔弱又心善,上次婷兒回來,還因著自己也姓衛,送了婷兒不少禮物,她絕對不會陷慕府于不義。”
姜氏恨不得咬碎了一口銀牙,小衛氏不就仗著自己年輕貌美嗎,哼,早晚有她年老色衰的時候。
“那老爺說是誰?”姜氏有些煩悶,說真的,她剛剛仔細把房中的人想了一大圈,竟然一無所獲。
“平日里那房中的鑰匙皆在妾身自己身上,江福那個棒槌根本不敢多說一個字,又怎么敢做出如此膽大包天之事。
“還有就是貼身嬤嬤,她為了自己那不爭氣的兒子,偷些銀錢是真,但若說她再放點東西進去,那怎么可能?
“還有妾身房中的幾個丫鬟,沒有妾身的允許,她們可是連房門都進不來的。
“而且,前日妾身想著韻兒要回府,采辦些她愛吃的東西,還給她準備了一筆私房,當時開箱的時候都還什么沒有……”
慕尚書臉色突變,“本尚書剛剛進你房中,韻兒不是就在你房里歇息嗎?”
若此事是慕竹韻所為,也就說明,是太子在背后下黑手。
“那是自然,韻兒雖已嫁人,可她是妾身的骨血……”
姜氏說到一半,見慕尚書渾然不理她徑直出了房門,她突然間想到什么。
今晚,姜氏本想給韻兒拿些私房,可慕竹韻卻是哭著求她要讓慕尚書前來。
她一時愛女心切,便匆匆去請了慕尚書,可慕尚書卻根本不愿意見她,又讓她在書房門口跪求許久,但是,姜氏突然記起的是,那嫁妝箱子當時沒有上鎖,直到慕尚書前來安慰幾句,便急著把慕竹韻送出府,她也沒來得及多說什么。
那嫁妝箱子可是她當時才鎖的,因為急切,又擔心慕竹韻晚上回府不安全,這才連看都沒有看。
“韻兒?為什么是你,韻兒,為什么是你啊?”
姜氏實在想不明白,但慕尚書已經遠去的身影告訴她此事的真實性,姜氏一心想要為慕竹韻,沒曾想,到頭來卻是被自己的親生女兒污蔑陷害。
那制人偶的蜀錦普通權貴之家極為少見,可太子府怕是不難找到,還有那印圣印的漢白玉,除了名利皆貴的慕府,太子府又豈會難以得到?
難怪,慕尚書趕慕竹韻回府之時,她只是掉了兩行淚便坐上馬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