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梓淅本還算是沉得住氣的,可對上慕卿九那清冷的眸子,卻又忍不住說出口:“我也是偷偷聽外公和父親說起的,你可不能說是我告訴你的。”
慕卿九柳眉微挑,“你不說,只會讓外公多一分病苦。”
卿梓淅一聽,立即一股腦的都說出來了。
“聽說姑姑留下的箱子上標的還有一個時間地點,那里便是外公當年留下的寶物,只要得了那個至寶,外公的毒便可解了。”
慕卿九睨著眼看著面前的卿梓淅,倒把他看著十分別扭。
卿梓淅頓時發現慕卿九想要表達的意思,連忙嚇得往后縮。
“你那什么眼神,我跟你說,你別想拉著我一起,我的責任可就只是在這里等你,看你有沒有過得十分不好,拉你一把,保著你的小命,別的,我才不干。”
“你確定?”
慕卿九不以為意的看著四周,“我看表哥你也不是年紀大的人,就留在這么個小院子里每日的染布晾布,也不是你的初衷,這外面的世界別提多好玩了,你確定不跟我們一起出去轉轉?”
“我才不是你能說動之人,”卿梓淅的聲音異常堅定,但看著慕卿九那晶亮的眸子,又忍不住向往。
是啊,為了卿家,為了爺爺和父親,他都來京兩年,卻只有在進布匹的時候方才出過這個院子,只為了家族當年的承諾,現在爺爺中毒,每時每刻都在跟身體里的毒素抗爭著。
作為孫子,卿梓淅也想出一分力。
“卿公子大可放心,我家王妃可是極仗義之人,到時候卿神醫問起,自有我家王妃頂著。”鬼影也跟著勸道:“再說,一個大男人哪能待在院子里染布,多沒意思。”
卿梓淅想了想,方才鼓足勇氣點頭,“好,我今日便跟你一起,但你必須要答應我,一定要找到爺爺當年留下的至寶。”
慕卿九微微勾唇,將一顆解毒丸遞給卿梓淅,輕聲詢問:“可是外公當年想要留給娘親的至寶?”
卿雅嵐可是卿神醫最愛的嫡女,當年卿家人百般阻撓,可她仍舊義無反顧的嫁入慕府,想必卿神醫早就給她想好了后路。
“我覺得是,”卿梓淅直起身子,接過藥丸便放入口中,他和慕卿九年歲本就相仿,雖然數年未見,但絕對比跟父親大伯和爺爺在一起要親近的多。
“我就告訴你一個人,當年我偷聽到父親跟爺爺所說的話,他們雖然對姑姑的一意孤行十分氣惱,可仍舊希望她能想開了回頭,但又放不下架子,這才讓我留在此處,等姑姑有一天想開了,回心轉意。要我說,他們這些大人就是太墨跡,有什么事直接說出來不就行了,非要在這兒猜來猜去的,多耽誤事啊。”
雖然卿梓淅說的不清不楚,但慕卿九已經明白,當年的卿雅嵐不顧家族反對,非要嫁入慕府,鬧的自己跟卿家人的關系十分僵硬。
所以后來,卿雅嵐在慕府受了委屈也不愿跟父親兄弟訴苦。
但精明的卿神醫早就看在眼里,還早早的將卿雅嵐的嫁妝箱子里刻上藥草形狀,就是想讓她回心轉意,再回卿家。
可卿雅嵐拿了那嫁妝箱子好幾年,肯定早就發現了箱子里的秘密,只是她自己羞于再見卿家人,這才一直沒有尋救卿家的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