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一邊觀察卿梓淅的反應,一邊接著說道:“想必貴客也知曉,珊瑚入藥之后本就可使人平心靜氣,但這深海珊瑚卻可降低人體的血脈流速,即使是中毒之人,也能延緩毒素流向心肺的時辰,還是滋補的良藥。”
卿梓淅頓時眼前一亮,作勢就想上前看看,他精通制毒,也曾經在醫典上看到過深海珊瑚的奇效,可卻從未親眼見過。
掌柜的見狀,眼底閃過一絲滿意,再接著將珊瑚往卿梓淅面前拿近了一分。
“這深海取珊瑚可不是小事,要找水性內力極好的勇士,趁著潮起之時,珊瑚樹因著快要漲潮而放松警惕,不再隱藏躲避,在深海底部散發出幽光。
“那勇士要輕手輕手的快速來到它身邊,直接將整株珊瑚連根拔起,只要動作稍緩片刻,那珊瑚便會察覺到,渾身堅硬,無論怎么拔也只會拔掉一部分,而根莖之處是根本不可能拔到的。
“但那勇士的動作也要極快,若是反應稍慢,或是水性差了些,就算得到再大的深海珊瑚,潮水一旦漲起來,也不可能再回到岸上。”
慕卿九掩在帷帽之中的手動了動,看不出來這珍品居還真有不少寶物,呵呵,發財了。
卿梓淅也算是有點腦子的,當即作出回應,“這兩個物件,勞煩掌柜的開個價。”
掌柜卻是沒有直接說出價錢,“相逢即是緣,我跟貴客一見如故,貴客又如此豪邁,自然不會讓貴客吃虧,但也請貴客能給在下讓些利,畢竟這生意還是得做下去的。”
“想必掌柜的也知道我,”卿梓淅嘆了口氣,直接說道:“城北的綢緞莊確實是我的產業,每日賣出幾匹布,想必掌柜的也略知一二,同是生意人,我跟掌柜的略有些不同,不太喜歡跟人談價錢,還請掌柜的明示。”
他對這些人情事故可是薄弱的很,但慕卿九已經交代過他了,他這人別的優點雖然沒有,但記性好,背書快倒是挺實用。
而且,最主要的是,他在綢緞莊磨練了幾年,關鍵時刻根本不會怯場。
慕卿九隱在帷帽中的眼睛閃過一絲贊賞,表哥還真hlod住。
果然如慕卿九所預料的一樣,那掌柜的根本沒有一點驚訝,他在聽到店小二所說的之后,便已經打聽到卿梓淅的身份。
當然,掌柜的并不知曉卿梓淅是卿家之人,還以為他只是某個權貴人家的公子,游手好閑,府中人怕他學壞,找個事做罷了。
“想必公子也不是以綢緞生意為主,再說了,我們家主子也不在意各位買家的出生。”
綢緞莊的生意到底什么樣,只要稍稍一打聽便能知曉一二,若是普通的生意之家,想必不到一年便做不下去,忙別的去了。
可面前這貴公子,竟然在這種情況下做了數年,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他的家族在給他銀子支撐著。
既然他有這個財力,掌柜的自然也不會跟他客氣,直接伸手比出一個一來。
卿梓淅之前已經跟慕卿九商量過此事,一般情況下,一就代表一千兩或是一萬兩,當然,單位得是黃金。
但大多數真正想買寶物之人皆會一開始壓低價錢,省得對方一下抬高價錢,而買家跟著麿價半天,還顯得自己沒有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