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帶你回屋,我給你眼睛敷一敷,看看這多漂亮的眼睛,被你折磨成這個樣子了。”容楚寵溺的拉著雪碧的手,帶著她往回走。
雪碧這時候像是反應過來什么似的,猛的抽回了手,容楚緊張地問:“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
雪碧支支吾吾的不好意思開口:“那什么,我現在已經是黎昕哥哥的側妃了,我們再像以前一樣不合適,還是分開走吧。”
容楚瞬間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心口和嗓子似乎被千斤棉花堵住,又酸澀又悶,一瞬間不知道怎么開口。
雪碧看著定在原地不動的容楚,心想是不是自己太過直白了,楚哥哥對自己那么好,自己卻在這跟他劃清距離,想著也似乎覺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對,于是準備伸手拉住容楚的胳膊。
剛才碰到容楚的袖子,容楚像突然回過神來一樣:“噢,是的,雪碧說的有道理,是楚哥哥沒把握好分寸,那我就目送你回去吧。回去要記得好好休息啊。”
容楚臉上用盡全力擠了一個微笑,想讓雪碧看著沒有心理負擔,可是容楚不知道,這個笑容比哭還難看。
這邊第二次被拒絕的雪碧悶悶的,唔了一聲就低頭向房內走去。
這種被容楚拒絕的感覺和被黎昕拒絕的感覺不一樣,是一種酸酸澀澀的感覺,雪碧怎么也理不清,這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情愫,于是也懶得去管了,剛號啕大哭過的眼睛又腫又漲,粗略的洗了一把臉便上床睡覺了。
容楚一直站在樓下,看著雪碧房里的燈熄滅,才轉身離開。容楚給了自己一陣冷諷:“容楚啊容楚,你怎么混成了這個樣子,連喜歡都不敢光明正大的說,真是個懦夫。”
“阿塵,你怎么看攝政王將自己女兒送進宮內的事啊。”入夜后,慕卿九靠在夜漠塵的懷里輕聲問道。
“攝政王是想讓雪碧當自己的棋子監視黎昕太子。”夜漠塵看著慕卿九的鼻尖回答著。
“雪碧好可憐,況且黎昕太子身邊還有輕水,她的日子肯定也不好過。”慕卿九設身處地想象了一下雪碧的遭遇就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雪碧這姑娘十分陽光單純,只因生在攝政王府便要成為他牟利的工具,實在令人惋惜。
夜漠塵伸手揉著慕卿九的腦門兒:“皺眉頭就不好看了,人各有命,她攤上這樣的父親屬實倒霉,就看容楚能不能救她出水火了。”
“容楚?”慕卿九抬頭看著夜漠塵滿眼疑惑。
“傻丫頭,你不會看不出來容楚喜歡雪碧吧?”夜漠塵好笑的看著慕卿九。
“不會吧!他倆相差那么多年歲!這……”慕卿九表示接受不了。
“這跟攝政王把雪碧安排給黎昕當側妃比起來,豈不是好接受多了。”似乎也是同情著雪碧的遭遇,夜漠塵也嘆了口氣。
“是啊,可是雪碧這一生好坎坷,無法選擇的父親,和被冷落沒有家的母親,自己愛的人不愛自己,愛自己的人自己又沒感覺。小小年紀就要承擔這么多情感糾葛。”慕卿九悶悶的開口:“我們有什么能幫她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