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輕水不可思議的看著容楚。
容楚心下了然:“那說明太子妃確實有聽說過了。”
“你怎么會有這種東西?這可是先朝禁術!”輕水打了退堂鼓。
“這你就別管了,你只需要幫我下給夜漠塵,這東西無色無味,根本察覺不了。”容楚見輕水有些退縮,連忙承諾道。
“可是這個東西,失傳很久了,并且無藥可醫,死狀凄慘,是璃國巫醫皆極力打壓的上古禁術,你又是怎么得到的?”輕水還是不敢輕易與容楚合作。
“這太子妃便無需知道,只要你我里應外合,即便是黎昕也無法察覺,也沒有把柄會讓人懷疑在我們頭上。”
輕水的眼中已經泛起心動之色,容楚趁機又教唆到:“解決這兩個人,你我生活都圓滿,這‘化骨棉散’不會馬上毒發,他們過幾日便會啟程回南魏,在路上說不定就……”
“可是……”輕水還沒說完,就被容楚打斷了:“你現在加入也好,不加入也罷,我們已經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了,你想一個人獨善其身也做不到了,不如我們早日解決掉他們,以絕后患。”
“行!我答應你!你要我怎么做?”輕水下了很大的決心,“反正一不做二不休,沒有了慕卿九,就再也沒有人可以影響我和黎昕的感情了,我已經默默付出了這么多年,我的母族為了我也付出了所有,我們已經等不起了!”
容楚看著輕水已經答應合作,便悄悄告訴了輕水此毒的用法:在啟用之前,要先打開瓶口搖晃片刻,此舉稱作醒藥,待瓶子內飄起微微白煙之后,再添加與食物飲品之中,切記不可沾染皮膚,腐蝕性極強,片刻即會穿透皮膚。
輕水手中握著“化骨棉散”的小瓶子,不自覺地抖動。
“太子妃,不過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在離別的宴會中以你的身份向夜漠塵和慕卿九敬酒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太子妃下廚房檢查宴會食物準備情況也不過分吧。”容楚看出了輕水的顧慮,適時的開口。
“好,明天就是她慕卿九的死期!”輕水將瓶子攥得緊緊的,仿佛掐著的是慕卿九的脖子。
兩日以來,慕卿九和夜漠塵在卞京城逛了逛,黎昕太子一直沒有找他們,也不知是真的不需要幫助,還是顧忌面子,遲遲沒有行動。
第三日,宴會照常進行,文武百官到場慶賀,場面輝煌熱鬧。
主桌上坐著黎昕太子和輕水,唯獨沒看見雪碧。
容楚則站在殿下眼神示意輕水可以開始行動,可輕水目光卻躲閃著容楚,不敢與容楚的目光交匯。
這一行為讓容楚心里不禁開始忐忑,輕水這是準備放棄計劃還是反將自己一軍?
正當容楚準備離開大殿時,輕水站起身來,端起酒杯走向一旁的慕卿九。
容楚見狀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靜觀其變。
在輕水和慕卿九一番寒暄之后,慕卿九喝下了輕水送來的酒水。
容楚臉上洋溢著成功的喜悅,看向輕水。
但輕水依舊躲避著容楚的目光,這讓容楚心里忐忑不安的情緒又涌上心頭。
若不是宴會還未結束,容楚恨不能沖上去詢問輕水到底怎么回事。
容楚的目光太過熱烈,身邊的攝政王也察覺到了容楚的不對勁,“容楚,怎么了?”
“噢,沒什么,只是覺得我們太子妃親自給南魏的兩個賤人敬酒有損我璃國的形象。”
容楚戰略性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