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夫人到底是張蘭兒的親生母親,她既然要進京城嫁入高門,就一定要保全張夫人這個嫡母,永遠保住自己嫡女的位置。
經張蘭兒這么一提醒,張夫人也默不作聲,她知道今日有京城的貴客在此,不能太不給張知府面子,可不知為何,腦子就是不受控制。
張夫人到底是自己的結發妻子,又當著“納蘭扶蘇”夫妻的面子,張知府語氣比之前稍緩,“不過是內宅之事,哪用得著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出言相勸,你母親會處理好的。”
張夫人低下的頭緩緩抬起,眼中的怨毒不再,取而代之的則是茫然和無措。
“妾身不知怎么回事,自晚膳開始便一直昏昏沉沉的,現在回想起來腦子一片空白,剛剛做了何事也有些想不起來了……”
退一步,再佯裝失憶,顯得香草坪尤其作做。
張大人狐疑的看著香草,這丫頭跟他在一起時確實挺放得開,但在宴席之上,大庭廣眾之下,明知道請了這么多的貴客,就是再不知廉恥也不可能做出如此放肆之事。
張大人已經開了金口,香草自是提了身份,既成了知府的姨娘,表面上的矜持還是要維系的。
香草哭著上前抓住張大人的鞋子,嬌滴滴的說道:“老爺,婢妾剛剛一直站在大夫人身邊,也不知怎么回事就成這樣了……”
她纖細的手放在張大人黑色的鞋面之上,看起來極為柔軟,另一手扯著半開的衣衫,看起來委屈至極。
只是,從張大人的角度卻能清楚的從領口處看到里面若隱若現的風光,一時間心猿意馬,保護欲頓起。
“來人,請郎中過來。”
他倒要看看是不是那個母老虎容不下這府中的小妾們,暗中下藥。
管家立馬下去安排,請了汀洲城有名的坐堂大夫。
有外人來,張夫人和香草則連忙起身,將發髻衣衫皆整理好,香草則有意識的往張大人身邊靠。
郎中也是個聰明的,看到堂內的情形也不多問,拱手行禮,“可是知府大人身體不適?”
張大人也不客套,看了眼旁邊的香草,“先給她看看。”
郎中看了眼香草身上的傷,再看了眼張夫人,心中自是有數,內宅之事他已司空見慣,眼中一點好奇心都沒有,很有職業素養的請香草坐下,還特意墊了塊方巾把脈。
片刻,見郎中收回手,張大人忙上前詢問:“可有異常?”
郎中看了眼張大人,硬著頭皮說道:“并無大礙,只是發育過快,恐有欲火焚身之感……”
說白了就是自己心里想才會做出來。
慕卿九吸了吸鼻子,引忍住才沒笑聲來,他們的懷疑沒有錯,這藥就是她下之前下到張夫人袖子上的。
當然,藥會隨著人的年齡和體質來變化,張夫人這種性格暴躁且容不下別人的只會加大她的暴躁程度,而像香草這種年輕貌美的便會做出心中所想之事。
本來這藥是準備下到張蘭兒身上,沒想到,竟然讓前來靠近張夫人的香草中了招。
她們二人靠得近,藥早就通過手腕上皮膚吸收,殘余的一點也在剛剛的打斗中揮發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