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廢話什么,睡覺了。”秦琵琶直接翻身回了被窩,背對著李雨簫,甕聲甕氣地命令道,“關燈!”
李雨簫沒想到她這么快又生氣了。
“你聽我解釋,老婆~”他過來擺正她的身子,把下巴壓在她的肩膀上,做出搖尾乞憐的模樣。
“有什么好解釋的?管不住下半身的動物。”秦琵琶語氣中透著憤懣。
“……不是你想的那樣子。”李雨簫辯解道。
“我什么都沒想。我這么單純。你別帶壞我。”秦琵琶又要轉過身去。
李雨簫無奈,只好進到被窩里,將頂燈關掉,只留了一盞夜燈。
“關掉!”秦琵琶再次命令道。
李雨簫看了她一眼,聽話地讓屋子陷入一片黑暗。
他就坐在這黑暗中,等著秦琵琶消氣之后再有下一步動作。
但是等了一會兒,旁邊人都沒有一點兒動靜,李雨簫就有些心慌了,解釋道:“她不是我前女友。”
沒有回應。
李雨簫想著措辭繼續:“當初我病了,臨時找她來幫忙的。”
還是無人應聲。
李雨簫:“今天是在兒科看到了她兒子垛垛,得了白血病。需要臍帶血移植。但是她跟她老公離婚了。”
“那你應該幫她,干嘛去做結扎啊?”秦琵琶終于忍不住開了口。
李雨簫被她問的一頭霧水:“我為什么要幫她?”
“……”
秦琵琶也一時說不明白這中間的關聯,只能說:“可是,你遇到她,跟你做手術,這中間沒有必然的因果關系啊。”
為了能好好跟他理論,秦琵琶坐起來,按亮了壁燈。
李雨簫馬上把自己的枕頭塞到她身后,還想借機將胳膊放到她后面,對上了她的眼神,悻悻地改為了摸頭發。
秦琵琶沒先揪著他的過往情史問,而是關心起了那位小朋友:“她兒子怎么樣了?”
“不好說。剛發現。能救。就是需要化療和造血干細胞移植。”李雨簫在這個問題的回答上很嚴肅認真。
“那你能幫她什么?”
“除了讓人幫忙查配型,減免醫藥費,也做不了什么。”
“也是。”秦琵琶由衷地點了點頭。在疾病面前,普通人的力量總是微弱渺小。
秦琵琶轉頭問他:“那你為什么要做手術呢?”
“這樣就不會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李雨簫在臉上堆出一個笑,“陪你同甘共苦。有沒有一點點感動?”
“不敢動,不敢動。你現在是傷病號,我敢動什么?”秦琵琶非但沒跟他親近,還后退了一下,做出要保持距離的架勢。
李雨簫笑容里有了一絲苦澀。
秦琵琶看在眼里:“疼嗎?”
“疼。”剛剛還在樹堅強人設的李雨簫馬上裝起了脆弱。
“疼你還去做?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練葵花寶典呢。”秦琵琶拿他打趣。
“……你等著,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李雨簫也開玩笑地“嚇唬”她。
秦琵琶倚靠在了他身上:“這事兒,你要不要告訴張女士?”
“前女友的事?”李雨簫故意插科打諢。
秦琵琶抬眸睨著他:“你是要欺負我心地善良嗎?”
李雨簫失笑:“嗯,善良。”
“結婚三天就離婚也常見。”秦琵琶口吻平淡,卻殺傷力十足。
李雨簫立即收斂起了玩鬧的心:“我坦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