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斌恨的直咬牙,沒想到自己手下竟然會與鬼魂勾結,不過其心中也同樣驚駭,他打仗多年,見的死人數之不清,像猴子這樣的死樣還是頭一次,這種被瞬間吸干血的樣子,比被炸的血肉模糊的尸體可詭異的多。
岳非蹲在猴子身邊,仔細檢查了一下,除了咽喉處的傷洞,身上沒有任何傷勢。
“不對,我們錯了,猴子并不是內鬼。”岳非突然站起,寧著眉說道。
“不是?”
“慘叫聲剛剛響起,我就沖了過來,在如此之段的時間,即便是他的血能被吸干,尸體也不會變涼,而且現在天氣變的嚴熱,尸體更不會涼的這么快,現在猴子的尸體冰涼,只能說明猴子死了已有些時間。”
“很可能那女鬼去軍部鬧事的時候,猴子已經被殺了。”
凡團長與白斌蹲下摸了摸猴子的尸體,都點了點頭,后者更是長吐了口氣,猴子不是內鬼,雖然死了,但他是清白的,白斌是個愛兵的人,自己的部下成內鬼,他一定不會輕饒,但若不是內鬼,也絕不會讓人冤枉。
如今岳非解除對猴子的懷疑,也讓白斌心里一松。
“你們在此等著,我去崔府看看,猴子雖不是內鬼,但那個人恐怕逃不脫嫌疑。”
岳非取出兩張符,分給凡團長和白斌。
“這是驅邪符,一般的鬼符靠不了你們的身體,留在這里不要動,因為不知道這霧中還有沒有其他東西。”
岳非身形如鬼魅般消失在兩人眼前,他并沒有自墻頭上過去,而是走的正門,墻頭上看似安全,但卻暗藏危險,因為院中的人也會想到這一點,說不定早在墻上布下了陷阱,而大門看似危險,一般人都會認為偷偷摸摸進院的人,不可能從正門進。
因此,正門反倒是最安全。
大門虛掩,岳非閃身走了進去,繞過門后的屏風,便看到一人躺在地上,岳非走到近前,仔細看了看,正是之前進院的那人,同樣只是咽喉處一個傷口,鮮血被吸干,岳非伸手摸了摸,尚還有余溫。
余溫在,也證明了岳非的判斷,猴子死的更早,樹后的那聲慘叫,只是有人故意為之,讓人認為猴子就是內鬼,從而將調查對像轉移到猴子最親近的人身上。
崔府很大,雖然沒有岳非在平陽城的那樣前后三層院子,但也比岳非在東湖鎮的大,房屋很多,左右偏房與主房之間還有一些空間,應當是進入第二層院子的通道。
岳非閃身到了第一層院子的堂屋前,仔細聽了聽,并沒有聽到任何聲音,而且邊陰氣或是鬼氣都沒有感應到。
“不應該啊,那女鬼藏在這里,即便看不到她,也能看到鬼氣,為何崔府如此干凈?”
岳非又在左右偏房外感應一番同樣沒有發現異常,索幸推開堂屋的門。
屋內一切都很正常,桌椅板凳整齊有序,而且一塵不染,左右兩間房都是由木制屏風遮擋,但里面并沒有放什么西。
岳非掃視了一眼,最后將視線落在正中間的那副畫上。
一副有此反常的畫。
一般的人家堂屋掛的畫不是代表長壽的南極仙翁的畫像,就是代表吉祥如意的山水畫。
而崔府掛的這副畫卻是一副被長發遮蓋著臉,正用雙手拔弄著長發,且腦門正中有個豎眼的女人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