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之后,由于周圍人都不認識,所以也沒有人坐他們這桌。
不過還不等陳年點茶,就有一個園內的小廝恭敬的端著兩盤點心走了過來,放在桌上。
“二位貴客,這點心是那邊的楊老爺送的,二位想要喝什么茶?”
陳年和傅新不禁看了看那邊。
只見那邊的楊篪擎微笑著點了點頭之后就把目光挪開了。
這讓他們多少有些摸不著頭腦。
“二位想喝什么茶?”小廝見陳年二人沒有說話,于是又問了一遍。
這才讓二人回過神來。
對視一眼。
異口同聲的說道:
“最便宜的。”
小廝有些疑惑地看了看二人,心中更加不清楚情況了,他們肯定是和楊老板認識的,而且喝茶也都是由楊老板請客,結果他們居然開口就說最便宜的。
“那龍井二位看可以嗎?”
龍井,算是江南特產了,所以種植的也就多。
在這里,最貴的是龍井,最便宜的也是龍井,只是這此龍井非彼龍井。
當然陳年也不在乎那么多。
當小廝離開之后,傅新忽然把頭微微湊過來:“陳兄,你認識那人嗎?怎么感覺他和我們好像很熟悉的樣子?”
陳年搖搖頭:“不認識,也就是今天早上的時候在天寧寺有過一面之緣,但當時也未曾交談。”
“那就奇怪了,難道此人有一雙慧眼,看出我二人日后必定是人中龍鳳,所以提前交好?”
傅新低聲猜測道。
可陳年聽后當場撇了撇嘴。
“得了吧,我覺得是人家見我眼熟,所以順便把我們給帶進來了,也有可能是想要通過我來接近文思大師吧。”
傅新一聽這話,不知想到了什么,臉色忽變!
“君子豈能受嗟來之食?”
陳年拿起一塊糕點丟進嘴里:“這嗟來之食不香嗎?”
見陳年吃得開心,傅新也忍不住吃了一塊。
隨后認同的點點頭。
“確實香。”
等到小牡丹上臺演出,傅新正襟危坐就要鉚足了勁給小牡丹留下一個好印象。
反倒是陳年比較隨意。
龍井喝了一壺又一壺,光是茅廁都去了好幾趟。
點心也是剛吃完那個楊老板就讓人再上兩盤。
到最后,陳年離開的時候,是扶著傅新走的。
太撐了。
傅新則是滔滔不絕的給陳年講著剛才小牡丹看了他幾眼,對著他笑了幾次。
但是到了家之后,傅新坐在桌前。
書拿起來,整個人便又投入了其中,仿佛剛才興高采烈的談論著小牡丹的人不是他似的。
陳年大受鼓舞!
一個變態尚且都能如此自律,自己又有什么理由停止練習。
于是,陳年就這么挺著大肚子開始站在案板前切豆腐。
“咄咄咄咄......”菜刀與木墩子案板接觸的聲響不斷傳來,伴隨著偶爾的翻書聲,時不時隔壁傳來幾聲狗叫。
一遍又一遍,陳年不斷地切著豆腐。
直徑越來越細。
直接把白天剩下的三斤豆腐全部用掉。
當陳年拿起最后一塊豆腐放在案板上,菜刀熟練地抬起、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