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年在做飯的時候缺的并不是基本功,而是相關的經驗。
很多廚師究其一生能把一個菜系學好都已經算是很厲害了。
而陳年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不過由于他自己的特殊性,所以他大可用幾年的時間來專注于學習一道菜。
當然那也只是最開始而已,現在陳年學習一道家常菜所需要的時間成本并不多。
簡單一點的話嘗試幾次就好了,如果程序稍微復雜一些,可能一周到一個月的時間也足矣。
鍋包肉屬于比普通的家常菜稍難,但又沒有特別難。
現在陳年已經發現了做鍋包肉的關鍵點所在。
一是要把肉切的稍微薄一點。
二是在切肉的時候,最好不要順著肉的紋理去切,否則這樣炸出來的肉會不太好嚼。
三是在掛糊的時候水和面的比例。
稀了掛不住,稠了糊又會太厚,從而導致口感會差點意思。
四就是油溫了。
至于調汁兒對于陳年來說其實并不是什么大問題。
就算是對于普通人來說完全可以用勺子涼著往里面放。
雖說在油溫上面也可以買一個專門來測油溫的溫度計,當油溫達到兩百三十度的時候正好,少十度也不行,不過如果是在飯店做飯的話那樣的效率會很低。
而且現在山里的條件也不允許陳年這樣,所以只能憑借著感覺讓油溫上去。
當然對此,王闖也告知了陳年相應的解決辦法。
“闖哥給你說,要是你炸的時候感覺油的溫度不太夠,可以先用笊籬把肉撈出來,鍋里沒那么多材料,油的溫度就能上去。
就跟你打火鍋似的,鍋燒開了你把菜啊肉啊的都放進去鍋就不滾了,所以你把肉拿出來,等油的溫度起來之后再放進去也是一樣的。”
簡簡單單幾句話,就解決了油炸不上色和肉偏硬的問題。
“還有就是我看你小子的刀法不錯,能直接把肉切成薄片,這點倒是比我強多了。”王闖又贊嘆的說道。
當然陳年在聽到這里的時候還是很自豪的,畢竟在刀工這一塊自己是專門練過的。
得到了做鍋包肉的秘籍之后,他們便開始專心對付這一盤鍋包肉。
雖然有點硬了,但好歹也在白天跑了一天,能夠吃點肉還是很舒服的。
“其實吧,鍋包肉正經應該是甜口的,只不過在內蒙的赤峰那邊兒做的更多的是咸口的鍋包肉,也就是上次我做的那種。
這菜最先出現的時候是在哈爾濱,我還專門了解過,當時應該是在清朝光緒那會兒,道臺府最開始的版本就是酸甜口。
但是吧,后來遼寧那邊又用番茄醬做,我之前休假的時候去鎮子上吃過一次,那老板就是遼寧的,不過我還是覺得咱這老版的味兒就不錯,比那些都強。”
陳年聽王闖講著鍋包肉的來歷,不住的點頭。
“闖哥,我覺得你以后開個飯店也挺好。”
王闖聽后笑了笑:“我以前也想過開飯店,不過開飯店咱也沒那個錢,開不起來,而且看林子也不錯,你看看窗戶外頭這一大片林子都是歸咱們管,不比飯店那斗大點兒的地方強?”
“強是強,就是接觸的人少了點。”
王闖卻不是很贊同陳年的觀點:“主要咱也不是那種會說話的人,雖然我名字里帶個闖字兒,但骨子里不咋愿意動彈,就我們村很多人都跑南方開飯店去了,有時候過年見他們回來,看他們開的那些車一個個穿的貂兒,都老鼻子掙錢了。”
就這樣他們一邊說著一邊喝著。
等到酒足飯飽之后,陳年剛想把這些碗筷都收拾了,但是王闖卻把他按住:“今天我收拾,咱這兒的規矩就是誰炒菜另一個人就涮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