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兩把飛刀襲向了他,一把飛刀直奔右一而去,他一夾馬腹,坐騎往右側退了幾步,右一也咯咯噔噔向左退了兩步。
兩匹馬把中間的距離空出,露出了原本被右一遮擋住的右二。右二此時已經自己解了套索,重新騎在馬上,見薛愷悅和右一分開,一挺劍就向薛愷悅刺來,她這番怒火攻心,神情兇惡得宛如猛虎夜叉,看上去比方才難對付多了。
薛愷悅不慌不忙,暗中蓄力,待她劍到,銀槍使勁一架,一招“架海金梁”愣是把這右二手中的秋水長劍給磕飛了。右二傻了眼,再次呆愣在當場,薛愷悅抓住時機,閃電一般又補了一槍,正中這右二的左胳膊,右二吃痛,喊了聲“姐姐救我”,一打馬就向右一跑去。
薛愷悅見狀并不追趕右二,只攻向右一。右一顯然沒想到薛愷悅這般神勇,整個人的表情都有些不大對頭,一邊舉劍反擊,一邊沖左一大喊:“帶著她們倆趕緊逃,我斷后。”
左一聽了,便沖這右二和左二喊道:“風緊,撤。”
小王姑娘還在左一馬背上,薛愷悅哪能放她們就此離開,他銀槍一晃,一招“何草不黃”幻出漫天槍影,罩住了這右一,左手就要拿暗器去攻擊這左一的后背。可是他摸了一下身上,發現壞了,一件暗器也沒帶。
他本是擅長打鐵蓮子的,一把鐵蓮子攻出去,敵人不死也得傷,端的是威力巨大。奈何鐵蓮子的尖刺太過鋒利,必得裝在皮袋里才能帶著,這樣的夏天,他衣著單薄,身上懶得系沉甸甸濕漉漉的皮袋,就把這皮袋放在了馬車上的行李包袱中。
此刻他摸了一下腰間,沒摸到這皮袋,心里就有些著慌,又見右二和左二兩個忍著痛抽打馬匹,眼看就要和左一站在一起了,一旦三人匯合,這左一就要奪路而去了,心里越發地著急。一急之下,就把腰上的玉佩連同如意結給拽了下來,嗖地一下子朝著左一的后背扔去。
他這塊玉佩乃是內庫寶藏了多年的金山古玉,有個茶碗大小,質地極其堅硬,這么猛地扔出去,威力不下于金錢鏢一類的暗器。左一聽到風聲,再次轉過身來,刷刷刷又是三把飛刀扔過。
薛愷悅在扔出玉佩的時候,就已經料到左一會扔飛刀了,早已經搶先一步催馬站在了右一的馬身處,反過身來用槍攻擊右一。
右一此刻正在應付薛愷悅的銀槍,根本沒想到這左一又有三把飛刀飛來,只好盡力躲閃,可是薛愷悅的銀槍如銀蛇一般纏住了她,她沒辦法大幅度躲閃,左背果不其然就中了一把飛刀。
右一疼得破口大罵:“你這飛刀只殺自己人是不是?”
薛愷悅見狀知道右一一時間難以對他形成威脅,當下不再管這右一,拍馬搖槍就攻向了這左一。他右手搖槍,左手伸展,槍到馬到人也到,想要趁左一舉手招架的空檔把這王家姑娘給搶回來。哪知左一也是個辣角色,一見他攻到,不拔劍不拿刀,左手把這小王姑娘往身前一擋,護住自家要害,右手手一翻又是三把飛刀向他襲來,這三刀是平著飛過來的,全都攻向了下路。
薛愷悅猛地收起銀槍,把銀槍往地上一頓,雙腳騰空躲過飛刀,卻并不直接回落,而是就著銀槍的支撐力,全身用勁兒,一下子就沖上了這左一的馬匹,左手一發力,抓住了這王家小姑娘,右手借著銀槍的回彈勁兒向后施力,重新坐在了坐騎上。
那左一看他把王家小姑娘放在身前,就想要拿飛刀再次發動攻擊,薛愷悅見她右手摸向了飛刀匣子就防著她甩飛刀,若只有他一個人他就是站著不動也必能躲過,眼下馬上還有王家姑娘,他不能冒險,他一夾馬腹,調轉馬頭,打馬向左跑了三四丈遠,估量著能躲過這左一的飛刀了,方才勒住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