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瀾笑著蹭蹭她的下巴:“臣侍不會誤會陛下的,陛下多慮了。”
他原本想要問問她,若是此事是薛愷悅有意為之,那她會怎么辦,話到嘴邊沒有問,便是因為足夠了解她也發自內心地相信她。
明帝回蹭安瀾的臉頰,再次講出自己的判斷:“瀾兒說這事可能是陰差陽錯,朕想沒準真的是這樣。悅兒是個恪禮守矩的人,不會趁你我不在宮中,便行這越禮之事。”
明帝沉吟了一下,還是把那日薛愷悅拒絕與她同輦的事講了出來:“他若是個恃寵生驕的人,當時乘了上去回去夸耀于人,不知該有多得意。雖說守禮是后宮的本分,可悅兒這些年從不多一點事,這樣的人品算是難得的了。”
安瀾之前聽皇儀宮的侍兒給他講過薛愷悅辭輦的事,此次又聽明帝親口提及,心里頭也很是感慨,當下回抱住明帝的后背道:“貴君的事多半是一場誤會,陛下找人問清楚了,事情也就了結了。可是清兒的事,臣侍真不知如何了局。”
哎?明帝有些疑惑了,安清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安瀾并不把手中的信給她看,他雖然決定告訴她,可是書信是安清的親筆,男兒家個人的東西又是涉及到名譽的事,他還是不愿讓明帝看到過多的細節,當下簡潔明了地言道:“清兒說他在修書處與西南葉家的二小姐葉葆珍互相愛慕,他有意改嫁給葉小姐。”
“啥?”明帝比方才震驚多了。安瀾被她嚇了一跳,低聲抱怨道:“陛下你喊什么?”
明帝嘶了口氣:“二弟他,這才多久啊?咱們起程,修書處才開衙,到現在滿打滿算也就四十多天吧?四十多天,他就結識了新人,還準備嫁給人家了?”
安瀾知道明帝這話是事實,可是他是安清的哥哥,聽起來未免覺得刺耳,當下不贊成地道:“俗話說白首如新,傾蓋如故,感情的事講究的是兩情相悅,跟時間長短有什么關系?”
明帝聽安瀾這么講,立刻就意識到自己過于震驚了,安瀾對薛愷悅的事何等鎮定何等大方,她卻在安清的問題上大驚小怪啰里啰嗦,未免太不對等,當下親親安瀾的額頭,低聲解釋:“朕沒有別的意思,朕只是擔心二弟他被人騙了。這世上有些輕浮女兒,專一引誘有了妻主的男兒,看著良家夫郎失行失節,她便高興自己魅力無窮。這個葉葆珍,朕不是很了解,可是這么短的時日,便能讓二弟說出改嫁給她的話,朕很難不懷疑她就是那類輕浮女兒。”
安瀾聽了,簡直從脊梁骨涼到腳后跟,他本就覺得安清讓他給找差事的時候還說此生認定了楚宙,眼下就要改嫁給葉葆珍,變化太過迅速,眼下聽明帝這么一講,覺得安清被人騙的可能性實在是太大了,他急得聲音都變了調:“臣侍這就給清兒回信,讓他千萬不要上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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