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愷悅連忙問道:“還能怎么樣啊?”
江澄也笑道:“還有后續不成?”
趙玉澤拿起果盤里的切好的果子吃了一口方才道:“安清大概是被楚宙傷透了心,當場要求和離。”
薛愷悅一拍扶手,稱贊道:“和離了永不受窩囊氣,安二公子那般柔弱的一個人,沒想到做起事來這般痛快!”
江澄瞟了他一眼,沒說話。
趙玉澤搖頭嘆氣:“可惜沒能離成,葉衡說安二公子這情形不屬于七必離,加上楚宙也不同意和離,葉衡就一甩袖子退堂了。”
薛愷悅說不上來是失望還是興奮,只覺有很多話要跟趙玉澤說,卻又不知道具體說什么。這種由男兒家提出和離的事,他見過的不多,也就不知道其中的關鍵所在,倒是江澄坐在旁邊,細細地問趙玉澤今個兒葉衡傳了哪些人作證,楚宙和安清各自是怎么說的。
薛愷悅在旁邊靜靜地聽,聽了一會兒也不得要領,江澄卻是連連點頭道:“楚晗作證,那楚尚書那邊就不會有什么疑問了,葉衡當真老道。”
薛愷悅聽江澄所問所說都不是自己關心的,只好開口問道:“安二公子以后還能和離成功嗎”
江澄微笑,看著他的眼睛問道:“貴君很支持安清和離嗎?”
薛愷悅理所當然地回答道:“這楚宙有了新歡就冷落舊人,還誣蔑安二公子與人有染,這樣的窩囊氣換誰誰能受得了?和離了一個人過日子也比這樣受氣強。”
他說到這里就想起來那日在配殿中聽到的兩個宮侍的閑談,心里越發氣憤,氣呼呼地補充道:“這個楚宙,收了水公子的兩個侍兒不說,還縱容那兩個侍兒欺負安二公子。”
他還沒說完,江澄就急切地打斷了他:“這恐怕不至于吧,楚宙再怎么混賬,也不會由著侍兒欺負安清吧?”
薛愷悅冷笑道:“澄之你真是高估了她,她中秋節去柔儀觀齋戒,只帶了水公子和那兩個侍兒,還由著兩個侍兒乘坐安公子從安家帶來的車子。””
江澄一下子就皺了眉,雙目看著殿頂的藻井,好半晌方才道:“這楚宙著實混賬了些,安清要求和離也不能算無理。貴君又是最正直的,連貴君都說安清和離是正當的,那么只要安清堅持,他就一定能和離成功。”
薛愷悅有些不大理解,為何楚宙混賬,安清要求和離就不能算無理,難道楚宙不混賬,安清就不能要求和離不成?還有他正不正直,跟安清和離成功不成功有什么關系,難道他不正直,安清就和離不了不成?不過他有孕在身,懶怠多加思慮,當下點頭道:“一個男兒家過得像安清這樣,也真夠可憐的,早和離一日早解脫一日。”
江澄不置可否地笑笑,對他和趙玉澤言道:“貴君和玉玉且聊著,我先回去處理些事情了,晚間再過來陪貴君閑談。”
薛愷悅還沒開口,趙玉澤就笑道:“澄澄有事就趕緊忙吧,我橫豎今個兒不去瓜園了,陪愷哥多坐會兒。”
江澄走后,薛愷悅猛然想起來,江澄還沒告訴他,那諫議院的奏折是怎么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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