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句話他沒有講出來,安瀾之前把韓擇嫁到關家,是為了結好關家,可如今韓擇竟然背著妻主勾搭安家族女,又與關家和離了,安瀾在關家那邊是短了理的,若是此番能夠給關國公送去個貼心的小郎,這個過節就可揭過去,安瀾豈有個不盡力的?但這是他的揣測,安瀾肯不肯恩威并用地讓侍兒出嫁,尚未可知,就算果然如此,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為尊者諱,他沒必要講給江澄聽。
江澄思索了一下,覺得顧瓊所說也有道理,這世上的確是有些人因為種種緣故比別個更看重銀錢,若是安瀾多許銀錢,沒準真的能有侍兒愿意嫁,“我這兩年忙得很,對各殿的侍兒們都不留意,你瞧皇后殿里除了宏兒之外,可有誰是心性厚道會服侍人的?”
顧瓊擺手道:“眼下分析這個沒什么用,心性厚道會服侍人的,未必愿意,愿意的不一定厚道,這事啊,得看緣分。”
江澄聽顧瓊這么說,心里又有些沒底了:“萬一一個都不愿意呢?咱們不能牛不吃水強按頭啊。”
顧瓊有些好笑地看看他,知道他這人太純善,這事不能再跟他商量了,當即立斷道:“你既把這事托給我了,你就別管了。我用過早膳就去見皇后,快的話今個兒下午,慢的話明個兒早上,必然給你物色出個人來。你只管到明個兒中午,安排車子,給關國公把新人送過去。”
江澄聽顧瓊說得如此肯定,雖然心里頭仍舊不夠踏實,卻也決定把事情交給顧瓊去辦。
“主子,昨個兒淑君主子去了趟麗云殿。”宏兒趁安瀾用過早膳去后殿教樂安學琴的路上,悄聲對安瀾言道。
安瀾正在看回廊旁邊種的那幾株美人蕉,聞言沉聲道:“還有具體的消息嗎?”
宏兒向左右看看,低聲道:“杜兒說淑君主子和沃兒昨個兒商量了半下午,晚上又關起門來商量了一晚上,因為淑君主子是會武功的,他沒敢近前,不知道他們倆商量的什么,不過昨個兒晚上沃兒陪著淑君主子去的麗云殿。”
安瀾有些不得要領,他知道江澄和冷清泉早年是朋友,他們兩個夜里見個面,似乎也不是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事,而且他這兩年在江澄的殿里沒有安排人,并不知道江澄和冷清泉究竟說了什么。只是,他向來秉承著對一切細微之處都要加以留心的原則,于是低聲囑咐宏兒道:“讓杜兒繼續留意,另外,夢兒不是和麗云殿里的源兒是同宗嗎?讓夢兒問問源兒,看他家主子最近忙什么呢。”
宏兒恭聲答應,安瀾邁步往后殿走。
才教了樂安一首曲子,侍兒們便報說怡卿主子來給皇后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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