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愷悅也想不通究竟是什么事情,他雖然比陳語易的消息靈通一些,知道蕭憶月的事情,但是他不是很清楚蕭憶月的事情和冷清泉之間有什么樣子的關聯,上一回在安瀾殿里,明帝讓江澄回來傳話讓冷清泉給蕭憶月寫祈福的帖子。江澄和安瀾兩個都是極聰明的人,話說的非常模糊,以至于他根本就沒有認識到明帝特意是說給冷清泉聽的,還自己回來為蕭憶月寫了份祈福的帖子,后來冷清泉帶著沃兒來給安瀾辭行,他已經返回碧宇殿了,也沒有見著。
當下,他很實誠地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不過今天下午咱們要一起去皇后殿里用晚膳的,真有什么事兒,晚膳的時候也就知道了。”
以他用兵法推測,如果冷清泉去了,那么事情就不太大,如果冷清泉不去,事情肯定不小,但安瀾總會有個說辭,他可以從說辭中判斷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陳語易聽他這么說,便點了點頭:“貴君分析的有道理,晚上合宮宮宴,有什么事一問就知道了。”
麟趾殿中,安瀾正在跟明帝商量把晚上的宮宴取消掉:“本來宮里人就少,淑君好好的不能出席了,算怎么回事呢?咱們說他病了,萬一有誰不肯信呢?就算是都相信他病了,萬一他們要追問細節,問他得了什么病,吃的什么藥,請的哪個太醫,咱們怎么說呢?”
明帝聽了,只覺頭大:“皇后說怎么辦吧?”
安瀾低聲道:“不如給各宮傳個話,就說明兒個爾雅要出嫁,陛下和臣侍要給爾雅挑選一些壓箱的禮物,今兒個忙不過來,宮宴暫時取消。”
明帝一時間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煩躁地點點頭:“就按皇后說的吧。”
安瀾按了按鈴鐺,宣了宏兒進來,吩咐宏兒幾句,待宏兒出去后,安瀾繼續看著明帝道:“紙里包不住火,瞞外人容易瞞家人難,以臣侍看,淑君出宮這事兒,宮里的幾個很快就會知道。陛下怕是要想一想,怎么樣跟他們幾個說。”
他本來想說,如果薛愷悅幾個知道冷清泉結交前朝私自離宮,所得的懲罰只是被取消了協理六宮之權和十幾年后才可能實行的把女兒出繼給憶月為嗣,那薛愷悅幾個會不會不平衡?但他終究沒有這么說,有些話由他說出來和明帝親耳聽到感受到是兩回事。
明帝越發煩惱,十幾年的妻夫她如何聽不出來安瀾的言下之意,是嫌她對冷清泉的處罰輕了些,而且安瀾還提醒她其他寶貝們也可能心生不滿。可是她眼下也無處可去,為了不讓其他人看出情況,她這兩日除了昨晚上在凝暉殿過夜,其他時間都在安瀾殿里待著。當下煩惱地往寶座椅背上一仰:“煩死朕了,你說朕納這么多后宮做什么啊?朕真是自尋煩惱。”
這可真是得了便宜還要發牢騷,安瀾笑著搖頭,并不接話。
明帝自然也知道自己這話說錯了,當下站起身,摟著安瀾的脖子道:“寶貝瀾兒,你別忙了,陪朕歇一歇。”
安瀾剛要答應,就聽得門外侍兒奏報:“啟稟皇后主子,琳瑯殿的鷴兒來求見主子了。”
安瀾無奈起身,向著明帝道:“陛下知足吧,臣侍才是真的要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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