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云飛被女子們邪肆的目光盯得很不舒服,但此刻還不是動手的時候,他只能把胸中的怒氣攢起來,等著待會開打。
女子們打量了他們半天,其中一個綠斗篷的女子便對緊挨著她的紅斗篷女子道:“凰朝現在都是這樣兇巴巴的哥兒嗎?就沒那種溫柔的,跟小兔子一樣可愛的哥兒嗎?”
那紅斗篷女子道:“凰朝從上到下喜歡的都是這種哥兒,也不知道這種哥兒有啥好的,你瞧這兩個那勁勁的勁兒真是白給我我都不睡!”
這兩個女子嘴巴怎么這么臟,董云飛這火氣簡直要壓不住,臉色黑得跟烏云似的,但是那東境來的禮物車子還沒出現,他還不能動手。
那些女子們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為首的綠斗篷女子向左右前后看了看,而后對其他人道:“下馬打個尖先。”
說是打尖,這個地方前不著村后不著店,離京城又近,別說什么客棧酒樓了,就連個賣茶水的攤販都沒有。
那些女子也像董云飛幾個一般,各自找了塊石頭,翹著腿坐在上面。
雙方都在這明晃晃的日頭下等待,眼睛望的都是東邊的大道。
董云飛和趙玉澤幾個心中越發確定這幾個女子就是今日攔路的敵人,只是為什么她們既不帶替換用的瓜子金壇子,又似乎與他們一樣不知道那禮物車子究竟幾時到達?難道她們只是被雇傭過來殺人的殺手?
董云飛心里疑云大起,就在此時,官道西邊突然響起了賣餛飩的聲音:“誰要餛飩嘞,十文錢一碗酸湯餛飩嘞,皮薄肉多湯好喝嘞,不好吃不要錢嘞。”
隨著餛飩車子漸漸走近,董云飛就放下心來。
那餛飩車子上放了十幾個用紅綢巾帕蒙起來的小酒壇子,沒準里面裝的就是瓜子金。
待餛飩車子停下來,那些女子紛紛議論這餛飩究竟有多好吃,還不好吃不要錢,她們爭論了一番后就由一名紅斗篷女子一名鵝黃斗篷女子上前去買餛飩,買了餛飩又買酒,這回依舊是每人買一壇,但這些女子把酒壇接到手上,都只是揭開帕子看了一眼,罵罵咧咧地道:“這酒一點香味都沒有。”
那賣餛飩的是個老年女子,那女子一點都不生氣,還笑呵呵地向那些女子解釋:“幾位小姐看不上這水酒,小老兒也不強賣,不瞞幾位說,這些水酒已經有人定啦,買主出一兩銀子一壇呢。”
董云飛所坐的石凳并不算高,又有那個在他正前方的鵝黃色斗篷的女子遮擋著,他看不到紅綢帕子下面裝的究竟是不是瓜子金,但這些女子全都嫌棄酒沒有味道不肯飲用,那賣餛飩的老年女子又說這酒已經有人定了,他推測這些酒壇子多半是有問題的。
敵我雙方全都就位了,這禮物車子怎么還不來呢?
董云飛有點焦躁地摸摸劍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