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帝不曾想到董云飛會這么說,很是訝異地道:“寶貝你說什么呢?不過是玩個木牌而已,怎得就跟造反聯系起來了?朕不大明白。”
董云飛看明帝臉上全是驚訝的表情,越發認定她這個人表里不一,他氣呼呼地道:“臣侍才是真不明白呢,不過就是玩個木牌而已,怎得在陛下和皇后哥哥心里,就跟謀逆謀叛一樣嚴重了呢?臣侍跪了這么久,陛下都不解氣。”
明帝越發摸不著頭腦了,但她看董云飛氣得臉色都有些發白,一雙桃花眼更是滿含著郁悶,便知道他不是俏皮地發牢騷,是真的不開心了,她連忙摟緊了人,輕聲細語地哄道:“朕早就解氣了,朕一瞧見寶貝過來朕歡喜還來不及,哪里還有氣呢?朕也沒說玩木牌是件多么嚴重的事,朕只是想讓寶貝陪陪朕。”
她說話間,含情脈脈地看著他,聲音更是有意地拖長了,聽起來溫柔又誘惑,“寶貝不想陪朕嗎?”
他不想陪她嗎?他當然想,可她這么問出來,仿佛篤定了他一定會想要陪她一樣,董云飛倔勁兒上來,偏不想讓明帝如意,他冷哼一聲道:“臣侍急著玩木牌呢,還真沒功夫陪侍陛下。陛下沒什么事的話,就早些放臣侍回去,省得耽擱了臣侍玩木牌。”
嘿,云兒幾時學會了口是心非了?這可不是個好現象。
明帝眉頭微蹙。
董云飛瞧見她蹙眉了,心里頭反而有了一絲歡喜,似乎是報復了她那篤定的語氣,讓他有一種他在感情中不是完全被壓制被掌控的一方的感覺,這感覺是如此的美好,激得他再次口出狂言:“木牌有好多種玩法,還能和兄弟們一起玩,陛下哪來的自信認為自己比木牌更讓臣侍著迷?”
居然說她比不上木牌?明帝不敢相信地看著這個故意氣她的人兒,她根本不信董云飛不想陪她,更不信她不如木牌好玩,她決定不跟他廢話了,直接用行動證明自己所說無誤。
她一手扣住人滑膩的脖頸,一手按住人纖厚適度的后背,將人用力壓向自己,烈焰雙唇徑直欺上人正在吐出她不喜歡聽的氣話的桃形小嘴。在人來不及閉上嘴巴的時候,靈巧的舌頭毫無忌憚地長驅而入。
董云飛萬沒料到,明帝居然用強的,他想都沒想,就對著那入侵者咬了下去。
“嘶”,明帝冷不防被咬了一口,迅速地退了出來,捂著嘴巴瞪著人看。舌頭火辣辣地疼,她的火氣也上來了,皺著眉頭斥責人道:“云兒你過分了吧?居然,嘶,居然咬朕的舌頭?”
她本想說要不是朕反應快,舌頭都要被你咬斷了,奈何疼得太厲害,她只顧著嘶嘶溜溜地吸氣,后面的話就說不出來,只能怒視著人。
董云飛看著明帝嘶氣喊疼的模樣,心里頭升起了一些歉意,然而這歉意也沒有多么強烈,他自己用的力,他自己是知道的,也就咬得稍微狠一些,連血都沒有出,明帝頂多疼那么一會兒,不會怎么樣的。因而他既沒有上前查看,也沒有向明帝道歉,就那么睜著一雙漂亮與魅惑并存的桃花眼毫無愧疚之意地看著明帝。
明帝看董云飛眼神坦蕩得連一絲抱歉之意都沒有,心里頭又是生氣又是傷心,她最近真的是管束不住他們了么?怎得一個個朝她動起手來,都是那么無懼無畏呢?
無懼無畏也就罷了,她本就不想讓他們對她如何害怕,可是她都在喊疼了,董云飛還能這么若無其事,她不僅要懷疑,她在他心里,究竟有多少份量?
董云飛看明帝的臉上神情變幻,甚至還流露出一絲受傷的情緒,隱隱地覺得自己今個兒話說得過了,猶豫著要不要說句道歉的話,話剛要出口,想起明帝看到他跪在地上的時候那滿足愜意的表情,他瞬間就不想道歉了。
憑什么她看到他跪候能夠心安理得,他瞧見她有一絲痛苦就要愧疚自責呢?
明帝并不知道董云飛是怎么想的,她只覺得她在他這里受到了傷害,面子上心理上都過不去,她決定冷落他幾天給他點教訓。
“云兒,你既是一心想要玩木牌,那朕就順了你的意,你好生玩,什么時候不想玩了,朕什么時候再去瞧你。”明帝說著話就站起身來,自行往殿外走。
董云飛終究是她喜歡的男兒,她再生氣再傷心,也不想沖他說太過分的話。可若是她再待上一會兒,她很不確定,她會不會沖他怒吼,因而她起身離去的動作比她的話語還要決絕干脆,仿佛殿中的人一點都不值得她留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