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帝略微驚訝了下,迅即又自責她對安瀾的關心不夠,居然連安瀾請了尚然兮的事都不知道,她慌忙問人道:“尚公子怎么說?瀾兒沒有大礙吧?用不用服藥?”
“然兮說臣侍就是前兩天累著了,沒什么大礙,不需要服藥,不過他還是給臣侍開了一些藥。”他說到這里就頓了一頓,他主動讓尚然兮開方子調理身體,的確是為了取悅她,可是講出來似乎有故意邀寵的嫌疑,不大合乎皇后的身份呢。
明帝一聽見人說開了藥,立刻就緊張了:“既是不需要服藥,怎得又開了藥呢?瀾兒,倘或,萬一,萬一有什么事,你可不能瞞著朕。”
她一想到安瀾有可能生病了,心里頭慌亂得找不著一個支撐點,比她上次病重還要害怕,她不敢想倘或安瀾有什么事,她這后半輩子該怎么過。
安瀾瞧她瞬間就慌亂緊張起來,哪里還顧得上身份不身份的?
“月兒莫著急,只是調理身子的藥,不是治病的藥,臣侍想著明年就三十歲了,讓然兮給臣侍開一些補氣強身的藥,好能夠更好地服侍月兒。”
明帝聽了,這才松了口氣,把額頭抵上人的額頭,呢喃道:“寶貝你差點把朕嚇死,朕真的不能想沒有寶貝,朕怎么辦。”
安瀾忍不住一笑:“說的陛下好像只有臣侍一個夫郎一樣,沒有臣侍,陛下還有他們幾個啊。”
明帝脫口而出道:“那不一樣。”
安瀾抬眉看她,修長的眉毛仿佛是秋天的山巒,俊俏而不失犀利。
明帝迅速地想了想,改了語氣道:“每一個男兒都是朕深愛的,失去哪一個朕都會痛不欲生,可是瀾兒是朕的正宮,瀾兒真有什么事,朕不光會痛不欲生,朕的日子還會變得一團糟。朕一想就生不如死。”
安瀾笑著饒過了她,他是她的皇后,這是他的枷鎖也是他的榮耀,她始終記著這一點,就足夠保障他的地位了。至于她也深愛著其他的男兒,這是他早就知道的,她在他跟前不承認這一點,他反而會擔心她是不是開始變得薄情了。
他主動環住她的脖頸,吻上她艷麗的紅唇。
舌頭還在疼,明帝哪敢由著人吻她,她在他剛一沾上她的唇片的時候,就極為機靈地躲了過去,在人疑惑的眼神中,雙手穿過人的腋下把人豎著抱了起來,快步往內殿中走。
安瀾連忙出聲喊她:“陛下,這還是白天呢。”
明帝向著殿門口看了一眼,低聲道:“辰兒這會子又不回來,瀾兒怕什么?”她說著話向著殿外朗聲吩咐道:“朕同皇后有要事商量,沒朕的吩咐任何人不得在院子里站著。”
安瀾聽她這么說,就由著她了,他家月兒今個兒不知道為什么不大歡喜,方才又被他嚇著了,他不想再讓她不暢快。
比起她的歡喜愉快,他偶爾豁出去一回面子,又算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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