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朝的官員大多都是官宦世家的女兒,一人有錯牽連全家的話,那朝廷就沒人干事了,因而都是只貶犯錯者本人,但若是母父女兒別無官職受犯錯者供養的,通常也會被有司一起遣出,這白潔已經三十多歲了,又是個老來女,柳笙不讓其母父隨行,也是合情合理的。
安瀾聽了,便放下心來,主家白潔不在京中,這死者的夫郎又是被死者逼著去醫館的,想來感情也不會如何深厚,眼下出面做苦主,不過是想要些銀兩罷了。心中這般想,他面上卻不想表現得過于寬縱,沉了臉色對董云飛道:“小云你以后還是要悠著點,人命關天,這樣的事情只能有其一,不能再有其二了。”
董云飛小聲辯解道:“臣侍只打了她一拳,誰知道她那么不經打,一下子就磕在了花池上。”
安瀾皺了眉頭道:“那必然是你下手重了,她一個做粗使婢女的人,一拳就倒在了地上,你使得力氣該有多大?你還怨她不經打,光你這句話,那些御史們就能給你定個暴戾成性漠視人命的罪。”
董云飛不敢再辯,耷拉著小腦袋保持沉默。
明帝見狀,便教訓兩句放人回去:“別跟你皇后哥哥頂嘴,你皇后哥哥說你那都是向著你的。”
有了這樣煩惱的事,明帝哪里還有上樓睡覺的心思,她在董云飛和薛愷悅離開后,先是沖著讓她上樓安歇的安瀾擺擺手,讓安瀾自行去睡,而后吩咐宏兒傳了兩個御前護衛過來。命這兩個御前護衛一個趕往京兆府,去見京兆尹馮大人,讓馮大人不要一大早就奏報,奏報的時候也要實事求是,死者究竟是因何而死,拳傷和體質特殊不能凝血各占幾分責任,一定要核實清楚。另一個趕往御史中丞陳語陌府上,讓陳語陌對這件事的內情有所了解,不要率先彈劾。
把兩個御前護衛都打發走了,她方才舒了口氣,一偏頭看見早就應該上樓休息的安瀾仍然站在樓梯口,正在專心致志地看著她,她連忙走上前去,攬著安瀾的肩膀用抱歉的語氣道:“讓皇后等朕了,咱們上樓去。”
安瀾方才靜靜地看著她分派護衛,心中起了層憂慮,但見她神色有些疲憊,便不忍心說嚴肅的話,笑著親了下她滑膩白皙的側臉,調侃道:“陛下這會子又有心思了?這是金山崩于前風流自如故么?”
明帝攬著人上了樓,帶著人往圓榻前走,才走到圓榻邊上,就擁著人往枕頭上倒去,一邊解人冬袍上的系帶,一邊慢條斯理地親吻人修長的脖頸,口中含糊不清地道:“明日愁來明日愁,朕今夜先在瀾兒的溫柔鄉中睡個好覺。”
安瀾見她連寵幸的動作都不像之前急切,便知道她今個兒是真煩惱了,哪里還舍得懟她?當下主動攀住她的肩膀,用他的溫柔體恤給了她一場安撫熨帖的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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