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知舟只得跟上前,三人剛行至院門外,一輛馬車就從村口小道行了過來,停在了三人跟前。
車夫正是昨夜跟著林甫一同前來求診的年輕人,他勒停馬頭,扭頭朝車廂內,笑著說道,“余女醫,咱們到了。”
余茯苓撩開車簾下了馬車,余嬌將診箱遞給她,也下了馬車,尚未站定,余謹書就怒氣沖沖的走上前來,高聲喝道,“孟余嬌!你可算回來了!”
年輕男子見狀,擋在余嬌身前,皺眉看向余謹書。
“你讓開!”余謹書鐵青著臉,伸手就要去抓余嬌,年輕男子抬手擋住,將余嬌護在身后,書卷氣息的臉上露出不悅來,“怎可對余女醫這般無禮?”
余嬌亦皺起眉頭,不懂余謹書這是發的哪門子瘋!
“你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余謹書一臉惱火,怒瞪向男子身后的余嬌,因惱火,口不擇言的道,“你倒是能耐,勾引男人的本事見長,我看你昨夜是借著看診的名頭,跟野男人私會去了!”
“放肆!”年輕男子臉色一變,盯著余謹書,冷聲斥責道,“休要胡言亂語誹謗余女醫名聲,她昨夜給我阿姐看診,今日我奉父親之命送她回來,豈能由你侮辱!”
年輕男子雖長相普通,但冷臉斥人的時候很是嚴肅。
余知舟方才便瞧著男子眼熟,此刻見他不茍言笑的模樣,頓時眼睛一亮,腦中浮現出一個身影來,上前彬彬有禮的問詢道,“敢問可是丙寅年上舍的林砷師兄?”
男子看向余知舟,臉色仍舊嚴峻,“你是?”
見他未曾否認,余知舟忙笑著道,“我曾僥幸聽過林砷師兄在書院講學,我們兄弟三人亦都在縣學讀書。”
余謹書余謹言二人自是聽說過林砷的,林山長的養子,丙寅年的舉人,雖會試時落了榜,但實乃有學之士,偶爾會來書院講學,書院的學子都爭相去聽他授課。
余謹書沒想眼前之人竟是林砷,自己一時惱火找余嬌算賬,竟是攀扯到了他的身上,瞬時心虛,紅著臉躬身認錯道,“原來是林師兄,我方才胡言亂語,口不擇言,林師兄切莫要放在心上,萬望多多海涵!”
林砷皺眉看著余謹書,板著一張臉道,“你既入了縣學,也算是飽讀詩書之士,如何一副腌臜潑才行徑?百行德為首,你此等做派著實不堪,余女醫仁心濟世,當受人敬重,而不是遭你如此毀譽唾罵!”
余謹書被訓得臉色赤紅,他被家中嬌慣得一向窩里橫,卻根本不敢在林砷面前放肆,垂首支支吾吾的應聲,“林……林師兄教訓的是,我知錯了。”
“既已知錯,便該與余女醫致歉,何故與我說?”林砷臉色并未有半分緩和,顯然不準備輕易給余謹書臺階下。
余謹書心中惱恨死了余嬌,卻迫于林砷在,不得不向站在林砷身后的余嬌垂首認錯道,“孟……余嬌妹妹,我方才的渾話你莫要放在心上,都是悖言亂辭,我給你賠罪了。”
余嬌眸光淡淡的看著余謹書,唇角緩緩勾起一抹冷笑,“難得能見到二哥兒低頭認錯,讀書人都品行端方,二哥兒切莫當著林公子的面一套,背地里又犯口舌之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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