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秦氏接過信,臉上掛著笑,朝小陳秦氏說道,“阿盈也到了該說親的年紀,咱們也該操心,給阿盈找戶好人家了。”
小陳秦氏艷羨陳柔找了個秀才郎,一直打算給陳盈也找個讀書人家。她笑著說道,“等志清考完回來,讓他幫著物色物色書院的同窗,若是阿盈也能定戶秀才郎,我做夢也要笑醒。”
“盈丫頭的親事先不急,還是等志清秋闈放榜后再說,若他真中了舉人,盈丫頭何愁找不到好人家。”陳根生看向陳根福,又道,“老二,我跟你商量點事兒。”
陳秦氏拉著小陳秦氏去了陳柔房里,將堂屋騰給了陳根生哥倆。
“大哥,啥事兒?”陳根福灌了一杯冷茶,問道。
“狗剩說的那些話可當真?”陳根生問道。
“啥話?”陳根福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很快又道,“大哥你也聽說了?余家老三跟村尾的李秀娥勾搭上了,我雖沒親眼瞧見,應是做不了假,前日喝酒,還有人說自打余漢山在鄭家莊那邊擺攤賣肉,村尾李寡婦家時常飄出肉香,要是沒有貓膩,她個小寡婦養活倆孩子都難,甭說吃肉了。”
陳根生壓低聲音道,“你盯著些余漢山,要是能弄到他和李秀娥私通的罪證最好。”
陳根福應了一聲好,又好奇的問道,“盯著他做什么?他倆要是真私通,您帶著村里人直接去捉奸不就是了。”
陳根生搖了搖頭,“先別聲張,且看這回秋闈放榜,余家那幾個能不能中再說!”
家里出了個與寡婦私通的長輩,便是余家那幾個哥兒中了舉又能如何?傳揚出去,家風不正,照樣能被革去舉人功名的。
就讓余家那老東西先囂張得意著,生了這樣的品行不端的兒子,且有他們哭的時候。
陳根福見他說的嚴肅,應聲道,“行,我留神盯著這事兒。”
余漢山還不知道自個兒與李秀娥的事兒已被人給知曉了,打他擺攤賣肉,每日都會精挑細選的往村尾李秀娥家中送上一塊肥瘦相間的好肉。
做著買賣,收支都由余漢山自己把持著,手里寬裕,他趁著去鎮上館子里送肉,先是給李秀娥買了支銀簪,后來又買過胭脂水粉等物,一來二去,總算是得了手,上了李秀娥的床。
如今干柴烈火,正食骨知髓,心里想得緊,近來每日收攤,都會躲著人,悄悄摸到村尾,跟李秀娥顛鸞倒鳳一番,再回家中,卻不知暗中已被人給盯上。
穆家馬車的車廂里鋪了厚厚的毯子,就連坐榻也極為舒適,在‘嘚嘚’的馬蹄聲中,余茯苓和余嬌都睡了過去。
余茯苓靠在余嬌身上,余嬌起初倚著車廂,后來睡熟,搖搖晃晃的,就靠在了余啟蟄肩上。
余啟蟄怕她難受,動作輕柔的將余嬌安置在懷中,讓她倚在自個兒胸膛上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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