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志清輕咳了一聲,說道,“幾位兄臺說咱們有幸能同年鄉貢,也是莫大的緣分,明日要在城南的碧波湖辦場詩會,想邀余二郎幾位同往。”
余謹書自認攀上了穆家,身份不同往昔,笑得傲世輕物,“好,明日我們兄弟必定赴會。”
說罷,余謹書就轉身上了穆家的馬車。
余啟蟄和余嬌她們去了最后面的馬車。
陳志清望著穆家的馬車漸漸走遠,才吐了一口郁氣,莫名覺得方才與余謹書說話,好似低了一頭。
李丘說道,“那個年紀最小的,便是余家五郎吧?”
陳志清點了點頭,以為李丘是聽到了什么陳柔和余啟蟄間的閑言碎語,解釋道,“他身旁的那個小姑娘就是他沖喜的媳婦。”
李丘壓根不知道余啟蟄和陳柔間的事情,他不在意的點了點頭,“余五郎三年前便中了小三元,此番他很有可能中舉。”
“未必,他這幾年一直病殃殃的,一直沒曾進學。”陳志清自覺考的不錯,幾道策論,他剛好私下都寫過文章,若是不出意外,此次定然是能中舉的。
李丘卻有些看好余啟蟄,童生試的小三元也不是那么好中的,他對陳志清道,“走吧,回客棧好好歇息,明日詩會少不得還要動腦筋。”
馬車里,余茯苓見余啟蟄像是瘦了,關心道,“前幾日下了雨,小弟你沒著涼吧?你身子可有哪里不舒服,讓余嬌給你號號脈。”
余啟蟄淡笑著搖了搖頭,撫了撫衣襟上睡覺壓出的褶皺,道,“號舍布置得還算嚴實,我身子很好,阿姐莫要擔心。”
余茯苓是因他三年前童生試后身子敗落留下了陰影,聽他如此說,仍是不放心,非要讓余嬌給余啟蟄診脈。
余嬌很喜歡余茯苓的態度,不是先開口問考的如何,而是關心余啟蟄的身心健康。
她將手搭在余啟蟄的脈上,摸了脈息,說道,“確實沒什么大礙。”
余茯苓這才放了心。
她剛要收回手,余啟蟄指尖微動,反握住了她的手指。
余嬌身子一僵,臉上微熱,她往外拽了拽自己的手指,余啟蟄掌心加重了些力道。
余嬌抬起杏眸朝他瞪去,用眼神示意余啟蟄松手。
余啟蟄勾起唇角,笑的清雋溫柔,非但沒有收回手,反倒得寸進尺的往余嬌身上靠去,貼近她的耳邊,輕聲嘆道,“在號舍沒睡好,我身子有些乏累。”
兩人離得極近,余嬌能清楚得看見他那雙好看的桃花眸里有些許紅血絲,一時不免有些心軟,也就隨他靠著了。
余啟蟄見她妥協,唇角的弧度更深了幾分,揉捏著余嬌柔軟無骨的小手,磕上了眼睛。
余茯苓羞得有些沒眼看兩人親昵的姿態,撩著車簾,假裝在看外面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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