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漢山眼饞銀子,可前面有老爺子少分給二房兩畝地,他也不好舔著臉吱聲計較。
“剩下這一百兩,等明日給漢山買了院子,余下的大房三房再均分。”余儒海喝茶潤了潤嗓子,才接著道,“這處院子算作老大老二你們兩家共有,等我和你娘百年后,你們兩房誰想搬出去自立門戶,另一房就要拿出一半的錢將這院子買下,老大老二你們沒意見吧?”
余樵山和余夢山互相看了一眼,都笑著搖了搖頭。
分完這些東西,余儒海神情落寞像是老了許多,心里說不出滋味,很是不好受,分了家,余家一門就不再完整了。
“既然都沒啥意見,那等明日請了余三太爺過來,到時候也就這么分了。”余儒海將銀子和田契又裝回了箱籠里,站起身來,身子比以往佝僂了許多,“都早些去睡吧。”
這一晚,余家人都睡得不太踏實。
翌日一早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院外桂樹上細小的黃色花瓣已經枯萎泛白,被風吹得散落一地,雨水沖刷后,湮滅在泥土中。
余儒海似也沒睡好,布滿皺紋的臉很是疲憊,他拄了根樹枝,淋著小雨去請余三太爺。
余三太爺和余儒海的父親是族兄弟,到了他們這一輩已經不太親,日常往來并不多,族譜也早就分開來了。
可到底祖上有血緣關系在,比之旁人還是要好上許多的,這也是余儒海請他來做見證的緣故。
年邁蒼蒼的余三太爺驟聞余儒海要分家,規勸了好一番,余儒海倒也沒藏著掖著,將余漢山和小寡婦私通,陳家以此來要挾的事全都托盤而出。
余三太爺聞聽后,嘆了口氣,誰家沒個不省事的子孫,余儒海要與三房斷絕父子關系也是拿得起放得下,有決斷。
“你大叔伯的院子我就能做的了主,他家早先就想將院子處理了,一直讓我幫著操心,村里鮮少有人買院子,就一直荒在那里了。”余三太爺聽余儒海說要買院子直接道。
余儒海面露喜色,“如此再好不過,三叔伯,您看多少銀子合適?老三這邊急著搬進去。”
“銀子先不忙著給,讓你家老三先搬過去住。”余三太爺道,“我讓大椿給你大叔伯家的海哥兒捎個信,讓他回村把地契簽了,都不是外邊的,他應也要不了幾個錢。”
“你這事兒不是得背著陳家,既然要緊,就趕緊走吧,先去你家里。”老人家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余儒海趕緊去攙扶。
有余三太爺作見證,余儒海按照昨日的章程,把田產給三房分好,銀錢暫且只給了二房,又親筆寫下與三房的斷絕書,由余三太爺簽下見證人的名字。
將余三太爺送走后,余儒海將斷絕書給了余漢山,自個兒則拿上了戶契,讓余樵山趕車,帶著余漢山一同去了城里更換籍契。
既已斷絕關系,戶籍自是要分開的,這樣才能不叫陳家人捉到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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