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祁月送了氣,聽話的進去陪顧老夫人了。
葉甜這燒燒的不高,可人就是迷迷糊糊的醒不來。
有幾次她恢復了意識,能聽到周邊的動靜,甚至清楚的聽到顧祁年勸老夫人回去睡覺,她想睜開眼睛,身體就像是灌了鉛一樣,讓她動彈不得,她只能再次沉沉的睡去。
就這樣反反復復,一直到第二天天亮的時候她才醒了過來。
睜眼便對上了顧祁年滿是擔憂的眸子。
“你一晚沒睡?”葉甜聲音有些啞,心疼的摸了摸男人的臉,“傻子……”
不過是發場小燒而已,居然守了她一整夜。
“嗯,你說我是什么就是什么。”顧祁年笑著吻了吻她的手,“醫生說天亮能退燒就沒有大礙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肚子餓不餓,奶奶讓廚房熬了粥。”
說著,他便要起身去吩咐傭人送東西進來。
“等等。”葉甜拉住他的袖子,輕輕晃了晃,“我沒有哪里不舒服,肚子也不餓,現在就是缺個大抱枕,不知道顧總愿不愿意充當一下?”
知道她是擔心自己,顧祁年無奈一笑,拖了外套,上床將人連著被子一起抱在懷中:“就再睡一個小時,一小時之后就起來喝粥。”
葉甜掙扎著將杯子分了他一半,抬起發軟的胳膊環住他的腰,才舒服的喟嘆了一聲:“嗯。”
這一場病,讓顧老夫人對葉甜身體的關注度又提高了,更加嚴格的監督她每天按時服用各種藥膳,更不讓她再碰費神的工作。
這次,顧祁年也沒幫她說話,于是她便在家里當起了咸魚。
這期間,老宅的樓梯成功的被換成了電梯,工作室的裝修也逐漸恢復了正軌。
只是潑油漆的人至今沒有抓到。
十天后,“記憶工作室”開業,因顧氏旗下的時尚雜志提前了一周為其宣傳造勢,當天幾乎安城所有的名人都到場了。
小小的藝術園區,被各種豪車擠得滿滿當當,甚至因為停不下來而一路順著大門排到了街外,整整排了好幾條街,引得路人駐足觀望拍照。
看著滿室穿著奢華,握著香檳談笑風生的賓客,葉甜懵了。
這和她設想的低調開業何止是不一樣,簡直就是反著來的呀!
照這樣下去,明天安城的各大媒體頭條畢竟是她工作室開業的消息。
“嫂子!”顧祁月拎著裙擺樂呵呵的走過來,“對我安排的還滿意吧?香檳塔準備了幾個,都是從我哥酒窖里拿出來的好酒,我還叫了幾個和我關系不錯的歌手現場獻唱,對了晚點兒還有煙火表演……”
聽著宛如電視臺跨年流程版的安排,葉甜覺得有點頭疼:“上臺講話就免了吧。”
今天來的人,十個有九個她都不認識,還剩下一個只是看著眼熟而已。
“啊?”顧祁月抓頭,“可我演講稿都幫你準備了,好幾版呢,嫂子你看看喜歡哪一版……”
“哪一版都不用。”顧祁年從房間里出來,打斷了自己妹妹的碎碎念。
葉甜剛要松口氣,就聽顧祁年接著說:“她脫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