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就一回事。如今我梁山上水軍共八千余人,各水寨都有兩千人駐守,但是毫不夸張地說,就是我,帶五百兵馬,都能輕松破寨。”
張順撲哧一笑,“吔,小子莫要張口說瞎話。你帶五百兵馬就想破我西南水寨?”
“怎的?不信啊。不信咱練練?”
張順笑道:“你想怎么練?”
宋寧笑道:“之前張順叔不是說四大水寨里,西南水寨的實力最強嘛?”
“呵呵,伯仲之間,伯仲之間。”張順也是個聰明人,這話飯桌上吹吹牛就好,自然不敢應實,免得傷了兄弟之間的和氣。
“那好。我且去借來五百兵馬,讓您嘗嘗滋味。”
張順看著宋寧一副穩操勝券的樣子,笑道:“連軍師都不敢夸如此海口,你小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若是你輸了,想今晚這樣的飯菜,你得給我連做三月!”
“好。若是我贏了,這水軍如何整治,得聽花小叔的。”宋寧知道,說聽宋寧的,估計就算此刻張順答應了,屆時也不會有人會當真,畢竟將軍事大權交到一個娃兒手里,著實不靠譜。
“成!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奪我西南水寨的!”
……
……
晚飯之后,宋寧便在水寨之中落腳。好在已經深秋,不然這水邊的蚊子蟲蛾簡直是噩夢,也只有長年在水邊生活,皮糙肉厚的漢子,才會不懼蚊蟲叮咬。
宋寧看著漸漸沉寂下來的水寨,雖然老施筆下的梁山泊逢戰必勝,一個個頭領猶如神仙下凡似的,以一敵百,但是經過重陽廟會那一次遇襲,宋寧深刻地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驍勇善戰是存在,但是渣五戰斗力的有不少。
今日看過西南水寨里的狀態,宋寧更加堅信這一點了。打仗,雖然得有將領,但是如此懶散的操練之法,還順道去摸魚打野,這種戰備狀態,宋寧說五百兵馬攻下西南水寨足矣,這話還真不是桌上吹牛而已。
一張小地圖從胸口掏了出來,他看著梁山上面各路營寨分布,喃喃自語道:“阮小二為人沉穩謹慎,從東南水寨雖然近些,但恐怕不依。看來還得從直爽痛快的阮小七那里下手。不過從這里……到這里,嘖嘖,還是得想想轍,不然五百怎么也打不過兩千。”
如果是五百精兵,那還有的追,關鍵是同時梁山水匪,宋寧估摸著,八成阮小七那邊的水寨里也是這幅鳥樣,好不到哪里去。
五十步笑百步,到時候五百錘兩千,還不得被吊起來打。
宋寧看著地圖,前世雖然是拿手術刀的,但好歹也是個軍事迷,這樣的搶灘登陸戰,無疑是最講究兵法戰法的,弄好了,五百打兩千還真有的追。
他的眼睛掃過地圖上某個點,忽然眼前一亮,嘴角浮現出一抹奸笑。
“嘿嘿。浪里白條是吧,爺爺這回叫你浪,把你錘成瓜皮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