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緘默不言,站起身,看著發狂求死的病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能讓一個病人主動求死,這怪病對病患的折磨,絕對是超出死亡的可怕的,對于這名病患來說,死亡,或許才是對她的解脫。
“求求你,殺……殺了我!”
到最后,女病患用懇求的語氣對蘇晨呢喃道,兩道淚痕無聲地從她的眼角滑落,看來,她的淚腺還沒有被腐敗掉。
劇烈的掙扎似乎耗光了她所有的力氣,她在流出兩道淚痕后,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快快快!通知醫生,進行搶救!”
一名年長的護士,對旁邊一名年輕的護士叫喊道。
那名年輕的護士腳步剛一挪動,卻蘇晨一把抓住。
護士看向蘇晨。
蘇晨沒有看護士,只是憐憫的看著躺在床上不成人樣又被包裹成一個粽子的女患者,聲音沙啞道:
“沒有必要了,別去了!”
女病患并沒有完全死,但已經出氣多進氣少,瞳孔發散,即使醫生過來,也搶救不回來。
“給她打一針麻醉劑,就讓她走的少些痛苦吧?”
蘇晨松開年輕護士纖細的手臂,對其吩咐道。
年輕護士照做,針頭插進女病患潰敗的皮膚中,就像是插在裝滿水的氣球中似的,一扎就破,液體四濺。
麻醉劑還沒有打完,女病患便停止了心跳,她的生命定格在了24歲的這一年。
“走吧!出去吧!去看下一位病患!!”
蘇晨臉色陰沉似水,頭也不回地走出了病房。
其他人已經感受到了蘇晨內心的壓抑,互相對視了一眼,緊隨其后。
剛一出病房門口,蘇晨抬起拳頭,往一個粗壯的柱子上一拳打去。
“砰!”地一聲悶響!
蘇晨并沒有動用靈氣護著拳頭,這一下又幾乎用了全力。
在蘇晨拳頭跟柱子接觸的地方,鮮血順著柱子留下。
柱子沒有成精,不會流血,所以這血是蘇晨的,但是無辜的柱子也并不好受,被蘇晨打出了一大片蜘蛛網似的紋身。
“草!”
蘇晨低吼了一聲!
蘇晨收回自己的手臂,甩了甩自己拳頭上面的鮮血,得益于蘇晨變態到極點的強悍體魄,蘇晨的骨頭并沒有受傷,只是破皮流的血比較多而已。
作為一名醫者,眼睜睜地看著病患死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卻無能為力,這是一名醫者的恥辱。
讓病患說出主動求死的言語,更是恥辱中的恥辱!
剛才在病房中的年輕護士被這個動靜吸引,走出來看到蘇晨的手背破了,跑會病房,拿出紗布,大膽走進蘇晨,給蘇晨精心的包扎了一下,然后又紅著臉跑開。
跟在蘇晨身后的專家的注意力則被快打碎的柱子給吸引過去了,暗道:這是人能夠干出來的事情嗎?一拳將一個三人環抱的承重柱子給打成這樣?妖怪!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