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容素素的房間,長卿走的極慢,前腳跟和后腳尖的距離不超過一根手指的寬度,萬分不舍,卻不得不克制自己。
直到聽見身后關門的聲音,握緊的拳頭才一下子松開,順便松了口氣,多怕自己會控制不住自己,回頭去找容素素,問一問為何是那個男人。
一個什么都比不上他的男人,卻能得到她的青睞,為什么老天爺讓素素先遇到的是他,素素如此有主見,不應該選適合她的嗎?
“白大夫,院門在正前方,我還要照顧容兒,恕不遠送。”還賴著不走?真以為他不敢攆人嗎?
薛韶鋒嘴上喊著白大夫,心里是深深的鄙視,大夫?只怕是登徒子吧?這輩子都沒有見過女人還是怎么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容素素瞧,還想把她看成自己媳婦不成?
要不是剛才話里有話的驅趕,這姓白的還真就厚著臉皮繼續坐著,只怕還得等吃完飯再走吧?
“照顧?素素之所以會摔倒還不是因為你沒有照顧好,你是怎么當素素相公的?”
松開的手掌再次握成拳頭,長卿不滿薛韶鋒的態度,別以為他看不出來,在房里,這男人根本就是故意做給他看的。
素素單純,不懂這些,被哄著跟他一起展示恩愛給他看,可見此男人的心機頗深,這種男人配不上素素。
對于長卿的不滿,薛韶鋒露出一絲譏諷,彼此彼此,他們都是一樣的厭惡彼此,那就不用客氣了。
“白大夫,容兒是我的妻子,我怎么照顧她,那是我們之間的事情,難不成白大夫除了看病,還喜歡打聽病人的私事?”
“你。”
長卿氣憤地轉身,自小的教養不許他拿手指著別人的臉說話,否則一定會指著眼前的男人,甚至指著他的鼻子。
握著的拳頭緊了又緊,長卿狠狠地呼著氣,抬眸看著薛韶鋒,從頭到腳,心里暗罵著可恨。
真是可恨,為什么他還比這男人矮上一些?長卿又找到了一個讓他討厭薛韶鋒的理由,為此他感到十分惱怒。
不想給容素素帶來麻煩,長卿唯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我是大夫不假,素素不止是我的病人,更是我的朋友,我很重視的朋友,而你是素素的相公,既然她嫁給了你,你就該珍惜她,愛護她,不讓她受傷,不是嗎?”
長卿振振有詞,本著素素朋友的身份,越說越是激動,完全就是想要教訓一頓的樣子。
在薛韶鋒看來,這人恨不得上來揪著他的衣領教訓吧,朋友?沖動成這樣真的只是朋友嗎?不盡然吧?
薛韶鋒對這個小大夫來了興趣,小大夫沒有搞錯吧?這是在他們家,小大夫居然讓他這個正牌相公好好待他的妻子,若是顧大人這個正牌老丈人說這話,他還能理解,他嘛,不好意思了。
薛韶鋒雙手抱胸,兩腿交叉,身體隨意往后靠在身后的大柱子上,做出一副痞痞的樣子。
看向長卿的目光帶著些深意,隨后眸子一暗,深邃的眼眸里閃過一絲威脅之后,便恢復到波瀾不驚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