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我。”
楚駿之拖著疲憊的身體走進自己臥室,推開房門,聽到里邊一股陌生的氣息,便擺好戰斗姿勢,警惕地按在腰間的匕首上,那把見血封喉,難得一見的玄鐵打磨的匕首。
薛韶鋒此刻正坐在里頭,悠閑地喝著茶,一口下去,微微皺眉,茶雖說是好茶,卻涼了,微苦,還澀。
“你?你是何人?”
楚駿之見他能如此堂而皇之地坐在里頭等他,便知此人不會對他不利,只是這人來的蹊蹺,且躲過楚家眾多侍衛,看來不簡單。
薛韶鋒這一回并未戴面具,完全以真面目示人,俊俏的容顏,無法揣測的身份,身上透露出來的氣勢,這一樣樣的,無端端讓楚駿之生出一絲討厭來。
“我是何人?楚大人好大的氣性,你都不知道我是何人,就敢肖想我的女人,還妄想娶她,楚大人就是這樣明里裝著知書達禮,暗地里專干欺男霸女之事的嗎?”
薛韶鋒輕笑,一甩杯中茶水,正好潑在楚駿之腳邊,再將茶杯重重放在桌上,至于碎了沒有,并不在他關心的范圍之內。
楚駿之詫異,瞪大的雙眼,若是他沒有聽錯,此人的聲音就是那日搶走容素素的江湖人,他怎會是容素素的男人?那日容素素并不認識他呀!
“你究竟是何人?與容素素是何關系?”
楚駿之大步走來,每一步都散發著怒氣,猶如剛剛被驚醒的沉睡許久的獅子,帶著戾氣,和瘋狂。
“我是她相公。”薛韶鋒輕描淡寫地承認,這身份來之不易,總算恢復了。
“你是她相公?怎么可能?他的相公可是個鄉野村夫,斗大的字不識一個,只知道狩獵的莽夫。”
楚駿之的信息網比其他人更加廣一些,行動也更加快一些,實際上,他也是今日不久前知道容素素在洛城的一切,知道后只有心疼,原來她性子如此潑辣是被強迫的,試想那樣的家族,還是潑辣些有用。
薛韶鋒挑眉,意外他說出的話,同時驚訝他背后的勢力,看來在楚家,他的確可以獨當一面了。
“對,你得到的消息沒有錯,容素素的確下嫁了一個莽夫,而我不巧,正是那個莽夫。”
“怎么可能?你。”也不是莽夫啊。
楚駿之上下打量著薛韶鋒,若此人和莽夫二字搭上一點點的邊,他愿意雙手奉上人頭,消息有誤,究竟是何人傳出的消息?竟然這般錯漏百出。
瞧著楚駿之大吃一驚的窘態,薛韶鋒從心而外的舒爽,比爆打他一頓來的更加有成就感,他的身份只是掩人耳目罷了,還真以為容素素低嫁了?
“楚駿之,天底下不止你一人懂得藏拙,我家容兒慧眼識珠,嫁給我并非是她低嫁,用不著你惺惺作態的垂憐。”
薛韶鋒目露威脅之色,希望姓楚的識時務,最好就此罷手,否則有他苦頭吃。
別以為那日沒有聽到他攛掇容素素與他合離,他的怒火自那日堆積到今時今日,可不是那么容易消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