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駿之果真是說到做到的主,從顧府離開之后,便匆匆忙忙地回了楚府,進府后,并不是直接往自己的院子去歇息,而是去了楚大人的院子。
爺倆個關在房里談了很久,從激烈的爭執到悄無聲息的嘆息,最后楚駿之一臉淡笑的離開,出了府門,前往皇宮。
相比較楚駿之的淡然,隨后從書房出來的楚大人,滿臉的力不從心,從進書房到出書房短短的時間內,瞬間好像老了一些。
扶著門框,楚大人雙目微濕,看著院門,不停地搖頭,唉聲嘆氣,隨后看著頭頂那一片天,質問道:“我們楚家到底造了什么孽?為什么家中獨子只為容家女子要死要活啊?”
之前為了容麗穎不吃不喝,還為她守孝,天底下只有為父母守孝的兒子,哪有為妻子守孝的夫君,偏偏就是好些年。
而這一回,為了容家突然冒出來的外孫女,居然敢拿生死去冒險。
楚駿之要帶兵,帶糧去北方,治瘟疫,救百姓,說的倒是冠冕堂皇,實則就是為了去尋容素素,這,誰都看得出來。
瘟疫發生之后,在朝堂上,誰也不愿意去,萬般無奈之下,才派了一大批無足輕重的小官,以及手無寸鐵的大夫前去,就算是被瘟疫傳染,死也就死了,沒有什么可惜的。
可楚駿之不一樣,他不僅身份尊貴,背后還有一整個楚家,全都指著他呢,這怎么能去冒險呢?
楚大人哪里肯點頭,熬不過楚駿之他以死相逼啊,楚大人對著上蒼好生一頓的埋怨,最后帶著滿身的疲憊前去老夫人的院子,去游說,也是去告罪。
楚駿之急沖沖地前往皇宮,而這時從顧府回來的容晉庭也前往了老爺子的院子,將在顧府的所見所聞都細細地轉告了兩位長輩。
“哼,姓顧的那就是活該,寵幸侍妾,活該他得了個廢物兒子,好啊,真是大快人心。”
容大人聽完,哪里還坐的住,容晉庭話音未落,就站起身來拍手稱快,喜悅在他每一根眉毛上都能找到,在他這里,只要是對顧大人不利的消息,那對他來說就是喜事。
“父親。”
容晉庭想請他注意點形象,雖然他也很討厭顧大人,但是唯一的子嗣卻是個扶不上墻的爛泥,擱誰身上都是不幸,他頂多會幸災樂禍,也不用跟猴兒一樣恨不得上躥下跳吧。
“怎么了?你是替姓顧的著急上火嗎?啊?你是姓顧啊?還是姓容啊?我看你是不是想去顧府過紈绔子弟的日子?啊?容晉庭,你倒是說說看。”容大人一激動,指著容晉庭的鼻子在罵。
“父親,你說什么呢,我怎么能去顧府,我可是素素的哥哥,我怨恨顧家還來不及呢,是不是?他們活該,就是活該,父親罵的對。”
容晉庭賠著笑臉,豎起大拇指,就差伸到容大人懷里了,容大人這才勉強放過他。
“哼,你知道他對素素做的惡行就好,他不配做個父親,你給我聽好了,你是素素的哥哥,切記,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