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庭,你。”若楚駿之聽不出弦外之音,那他也配不上認識容晉庭數年了。
低頭看著幾個瓶子,可以感受的到它們的分量,一般的藥瓶,裝的藥粉極少,可這幾瓶,怕是已經裝不下了,才被塞上木塞的吧。
“給素素,記住了嗎?”
容晉庭怕被拆穿,再一次很嚴肅的重復這句話,直到瞧見楚駿之點頭,這才轉身離開。
到了楚府,容晉庭雖然沒有說過一句好話,但楚駿之感受到了,容晉庭,容家對他的態度,白家治療外傷,內傷的藥,幾乎是千金難買,若不是心疼他,怎會拿過來呢。
“呵呵,我都這般了,容家還是舍不得我啊。”
楚駿之看著容晉庭消失的身影,忍不住地感慨,若是這一回找到容素素定要她成為自己的夫人。
抱緊懷里的藥瓶,楚駿之瞇起眼睛,在心里下重誓,容素素,容家,他一個都不想放了。
今晚的楚府,注定是熱鬧非凡的。
楚駿之剛回到房間收拾自己的行李,家奴來報自稱來自白家醫館的人求見,白家醫館四個字,挑動了楚駿之腦海中的某根弦。
瘟疫發生至今,白家從未出來說過什么話,鑒于白家對君墨大陸的恩澤,皇上不好直接下旨命令,故而…
“快,請他進府。”
楚駿之說完,又覺得讓個家奴去請,似乎怠慢了白家人,便趕緊換了身行頭,親自去迎接。
來叫門的不是別人,正是白長卿,和楚駿之的經歷頗為相同,在得知瘟疫,發生后,因著醫者父母心,特地派人去打聽了一下,卻沒想到意外得知容素素跑去了北方,急得他恨不得立馬飛去北方。
而他的心思,他的舉動,被白家人察覺了,便不著痕跡的把他給迷暈了過去,醒來后發現自己被軟禁了。
白長卿嘗試過很多方法,都未能逃離自己的房間,白家上至最有威望的族長爺爺,下至族人,都不許他跑去北方,還為了找個女人這種理由。
可白長卿怎能放任容素素去冒險,心急如焚之下,找到了應對的法子,先服軟,再用藥物迷暈了看管他的那群族人。
沒錯,他是逃出來的,知道白家人不會放任他離開,發現他不在,一定會在城門口布下天羅地網,為今之計只有找出使北方的楚駿之。
“該問,閣下是?”
楚駿之和白長卿并未見過,見著白長卿著一身醫者的衣裳,楚駿之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地便信了他的身份,絲毫不擔心他是來坑蒙拐騙的。
“楚大人。”白長卿行了個文人之禮,頷首,笑不露齒地回道:“我是白長卿。”
白長卿的名字,雖然也只是近日才被口口相傳,倒不影響他的名氣傳播,楚駿之雖然吃驚,倒也迅速反應過來,回了個禮。
“不知道白神醫來府,有失遠迎。”
白長卿來此可不是聽文縐縐的話,想著說不定府外還有追尋他的白家人,也就不管什么禮數了,跨過門檻,閃到門后。
“聽說你是為了素素而去的北方?是嗎?你是素素的表姐夫,是容家人拜托你的?還是你自愿去北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