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
容素素一睜開眼睛,薛韶鋒馬上靠上去,將容素素攬入懷中,手上剛才已經仔細檢查過,又拿帕子擦拭過。
“累壞了吧?”
容素素靠在薛韶鋒的懷里,嗅著他身上那股讓她感覺安全的味道,滿意地閉上眼睛,剛才還是盛氣凌人的獅子,現在變成了一只溫順的小貓咪。
“嗯。”容素素嘟著小嘴,往薛韶鋒胸口蹭了兩下,委屈地說道:“嗯,可不是累壞我了,這些藥,最好都用在正途上,否則我真想把草師父下巴上的胡子都揪光了。”
沒事制這么多藥做什么?雖說他是雪山上唯一的大夫,可也太放縱他了吧?屋子里瓶瓶罐罐這么多,話說,這些東西怎么運上來的?怕是整個雪山的瓶子都搬進草師父的房間了吧?
“想好怎么跟草師父解釋了嗎?”
剛才只是把人趕走而已,接下來才是最重要的,草師父如此寶貝自己的藥瓶,肯定會多加追問的。
容素素不免有些擔憂,而薛韶鋒只是點了點頭,在她的注視下,并未說一句話,而是直接攬著她往外走。
一屋子的寶貝在短短半個時辰左右的功夫就憑空消失了,期間就他們夫妻二人在屋子里,不管編何種理由,怕是都不足以讓人相信,如此,那就不說。
“所有人都到齊了嗎?”
薛韶鋒看著站在練武場上的人,七個老怪物,還有廚房的那些“師弟”們,幾乎所有人都只是拿著一個小包袱,不用打開也知道只是幾件衣服罷了。
“你們。”一個這樣,兩個也是這樣,看來他們定是要再回來的,薛韶鋒有些動容,更加有點失望。
“我們什么?臭小子,磨磨蹭蹭的,讓我們這么早出來,你倒好,才出來,不說要出發了嗎?”
惡師父怒氣沖沖地快步走上前來,顯然是等煩了,習慣性地抬起握拳的手,準備往薛韶鋒的腦袋上敲去。
站在不遠處的薛默和容易看到這一幕,都緊張地閉上了眼睛,這畫面簡直不敢看,惡師父的拳頭有多硬,只有他們的腦袋知道。
惡師父習慣用暴力教訓弟子,只要不合他心意,就會遭受腦袋上的襲擊,他們都習慣了,只是這一次對象可是他們家少爺啊。
要說薛家軍從上到下,能有哪個逃過惡師父的拳頭,那還真沒有,哪怕是薛韶鋒,在他剛來雪山時,因為不服從管教,也是經常被老怪物們教訓的,只不過有他這層身份,多少會顧忌一些。
“惡師父,你這一記拳頭落下,可想好后果。”看著即將落下來的拳頭,薛韶鋒并未動手阻止,只是厭惡地掃了眼。
而恰恰只是這一句冷冽的話,像是冰涼的水頃刻間從惡師父的頭頂灌下,惡師父的心臟劇烈地顫抖了兩下。
他怎么給忘了,這可不是那些潑皮猴崽子,可以任憑他打罵,薛韶鋒長大了,翅膀硬了不說,就是武功怕是也在他之上,況且他還好面子。
“我,我哪里是找你的。”惡師父松開拳頭,狼狽地落下,看向一旁的容素素,馬上有了主意,理直氣壯地說道:“我是找娃娃的。”
說著,便拽起容素素的胳膊,將她帶離薛韶鋒,轉頭哄著容素素繼續說道:“來,娃娃,我們走,別跟這個混賬小子待在一塊兒,一整日冷冰冰的,真把自己當冰雪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