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薛韶鋒用內力發出的聲音,音量雖然不大,還很沉悶,卻能震撼練武之人。
薛默,容易深知這是惹到少爺了,二話不說,立馬開溜,這一回,容易留了個心眼,讓薛默先走。
耿直的薛默,掉頭就跑,還以為容易跟他一樣,少爺一發火,便馬不停蹄的逃走,沒錯,容易的確也逃了,但卻是向相反的方向逃走。
容易太清楚自己跟薛默之間武力的懸殊,所以這也不算是他臨陣脫逃,實在是少爺太強悍了,是少爺讓他們滾的。
待薛默“逃到”安全之地,想要找容易理論,卻發現身后空空如也,只有席卷的風在回應他的不甘心。
容易早就跳出了院子,不僅如此,還跑遠了,就怕被薛默抓到,頭也不回地繼續遠離那宅子。
一個人在黑夜和寒風中步行,是很孤獨的,容易此時此刻就是在品嘗孤獨的滋味,但是再孤獨,也比在院子里挨薛默的揍來的強。
摸著發青的嘴角,都不能動一下,連呼吸都得悄悄的,否則疼的厲害,容易出來的匆忙,還未照鏡子,要不知道成了什么德行。
不過想到薛默被他揍的可憐模樣,怕是自己也好不到哪兒去,本來他的武功就沒有人家高,原本,兩人只是拳打腳踢對著各自的身子,也不知道從哪一招開始,就開始對臉下手了。
唉!
不管是誰先開始的,怕是這幾日都別想舒心,這臉可是要見人的,他敢肯定明日天一亮,老怪物他們一定會落井下石,嘲笑他們兩個。
窸窸窣窣,突然耳邊傳來奇怪的聲響,容易一個閃躲躲到了一旁不起眼的柴火堆后面,再一次地屏住呼吸,這樣,任誰也發現不了他的存在。
如果他聽的沒錯的話,怕是從地里傳來的聲音,容易仔細辨別,這里居然距離酒樓不遠,他什么時候走到酒樓了?怎么一點印象也沒有了呢?
因為傍晚時來查探的關系,容易跟著記憶走,這才來到酒樓附近,不是主道上,所以才未及時發覺。
此處正處在酒樓后門外的那條路,距離酒樓的前門怕是有五十尺左右,剛才他們可是仔仔細細查過酒樓的,都未發現什么,沒想到問題居然出在后門這里,疏忽了。
容易靜靜等著,今夜沒有月亮,他的耳力雖好,眼力卻不及他們家少爺,只能屏氣凝神,又是看,又是聽,基本上就是靠聽來分辨眼里看到的。
依稀聽到了兩個人走了出來,容易看不清楚他們從何處走出來的,不過聽動靜距離他現在站的位置不到十尺,腦海中有了大體的方位。
又是一陣窸窸窣窣,容易“瞧見”先出來的兩個人在把風,如此看來,這地底下應該還有人,而且身份還不簡單。
“主公。”
只聽把風的二人一喊,地底下的那位身份高貴的人走了出來,一聲“主公”算是在告訴容易,他所猜測的不假。
怕被這位大人物發現,容易索性閉上眼睛,全都耳力來聽,以免漏掉了重要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