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錯事情就要承擔后果,沒有一個人可以例外,否則只會讓這等風氣拔苗助長,日后,還怎么約束得住他們,容素素說到做到。
不到一炷香時間,容易駕著馬車,載著嘴角含笑的容素素大大方方的離開。
這天寒地凍的,又不能耕種,家家戶戶只能關起門來,守著灶臺,喝著熱湯,話著家常,所以他們不知道馬車何時來,又是何時離開的,直到老村長的駕到。
馬車內,容易心直口快的問道:“姐姐,你說老村長會照辦嗎?畢竟是他的村民,若是那些人狗急跳墻了,是不是得不償失了?”
“你覺得我的處罰重了?”
容素素掀開布簾,卻吃了一嘴的風,剛伸出的腦袋,又給縮了回去。
容易回頭,瞧著此情此景,樂出了聲來,卻惹得容素素瘋狂跺腳,這風還真是冷,故放下手中的布簾子,只能安分地坐穩了。
“姐姐,你還覺得輕了不是?”言歸正傳,容易恢復他的一本正經。
這話可真沒有替被罰的村民喊冤的意思,只是對那些入不敷出的百姓來說,容素素的法子可謂是要命了。
容素素和老村長暫定,這種犯了錯的村民,日后勞作所得的酬勞只給一半,另外許諾的糧食也只給一半,期限為一整年。
若是再犯,容素素將所有撤出村莊,包括教書的先生,另外強調老村長,種子是她的,留下糧食填飽肚子,可以睜一眼閉一眼,若是敢販賣,馬上抓他們去衙門,至于官老爺怎么斷案,那就是他們說了算,但是她能保證的是村民不可以輕輕松松回村莊。
“何為輕?何為重?容易,你不明白嗎?那些人與我只是一紙協議,如今他們貧窮,為了填飽肚子,可以聽我的話,你又怎么能知道他日為了更大的利益,他們不會選擇背叛我呢?”
這種事情,古今中外,比比皆是,人嘛,是有思想的動物,聰明得很,懂得以最小的犧牲換取最大的利益。
容易認同的點點頭,可轉念一想,不對啊,那些可是淳樸的村民,一個個的大字不識幾個,可不是什么窮兇極惡之輩。
駕著馬車的速度慢了下來,扭頭去看容素素,還是布簾子阻攔了,掀開布簾子,露出自己半張臉。
“姐姐,他們怎會有膽子?他們的家就在那兒,若真背叛了姐姐,豈不是無容身之地?”
容身之地?窮人哪有什么容身之地?先是吃飽穿暖,活著才能想其他,村莊的落魄遠遠超過她的想象,在她沒有來之前,多少人是在以往的寒冬中餓死的。
容易想的簡單,容素素卻看得長遠,這是她發展勢力的第一步,萬不可掉以輕心。
“容易,你是不是把他們也想成薛家軍的暗衛了?他們豈能跟你們相比,薛家軍把薛家當做自己家,所以事事為薛家考慮,你們嘴上雖然喊薛韶鋒為主子,少爺,其實你們把他當做親人,是不是?遇到危險寧愿自個兒受傷,也不想他傷著。”
這世間能有幾個薛家軍呢?忠心耿耿不說,還能生死相隨,這是薛韶鋒的幸運,被她見證,也是她的幸運。
容素素喘了口氣,繼續道:“你們是有情有義,可他們呢?他們說到底就是我雇著耕種的,與我也只有一張協議罷了,尚且不是我的心腹,已經做出背叛之事,怎叫我不去防備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