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咱們這位少夫人可當真是有趣兒,居然親自前來這落魄之地,還與老村長談的愉悅。”
山坡上,一位著青色寬大衣袍,渾身散發著書生氣質的男子和一位穿著一身黑的男子站在一處,目送著容素素的馬車離開。
青衣男子嘴上不留情,惹得黑衣男子不悅,目光始終看著遠去馬車,直到沒了蹤影,這才收回視線。
“你確定他們談的甚歡?怕是你眼睛出了什么問題,你沒瞧見老村長出來時臉色鐵青嗎?”
嘴角的冷意出賣了他的心情,青衣男子就算再不想,也做不到熟視無睹,這可是關系到他的命啊。
不過不作死就不會死,他哪里肯輕易放過好久未見的知己,難得站在一起討論一個女子,只恨時間太短呢。
“咦?”故作怪聲,拖長著尾音,手指跑出寬大的衣袖,先是指著山腳下,后指向薛韶鋒,揶揄道:“薛家軍里流傳一句話,少爺如今變成了懼內,原來不是空穴來風啊?”
手指一下子戳在胸口,黑衣男子嫌棄地往后退了一大步,伸手拍打著被他剛才觸碰過的地方,好像真有什么臟東西似的。
懼內?他何時懼內了?他只是寵妻罷了。
黑衣男子正是薛韶鋒,他聽不得任何一句詆毀容素素的話,不管這一句話是從誰的嘴里,哪怕是從他最好的知己口中的一句玩笑話。
“姓周的,誰說我懼內了?這話又是誰傳出來的?看我不扒了他的皮,殺雞儆猴。”
手掌一抬,薛韶鋒做出了應戰之舉,換來青衣男子的大發雷霆。
“什么?姓周的?你如今連喊我名字都不肯了?那好,姓薛的,我現在倒是肯定那個流言是真的,你就是懼內,不只是懼內,你還護犢子,太過分了,我可是拋開家室,跟你在一起的,怎可如此待我,薛韶鋒,你個有了娘子,忘了知己的小人。”
“周赟,你怕是找死不成?若是你想嘗嘗我軟劍的厲害,可以直說,何須湊上來找死?”
很快兩道身影糾纏在半空中,沒有兵器,只有拳腳,一言不發就開戰,這是他們二人一貫的作風。
薛韶鋒此刻也不用顧及他作為主子的形象,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想用什么招式就要什么招式,哪怕是比較卑鄙的。
“姓薛的,你個瘋子,又來這一招?你倒是娶了媳婦兒,我可還沒。”委屈的表情說來就來,護著下身,薛韶鋒的猴子偷桃太狠了。
“打住。”
薛韶鋒皺著眉頭,無情地打斷周赟的話,打不過就裝瘋賣傻,這就是異性王之子的風范?
“好歹你也是一位世子,雖然你不學無術,毫無功績,但你也替你父親考慮一下,躲在這村莊就好了?”
要不是他今日感覺容素素有要事辦,特地早到了村莊,還發現不了這里的教書先生已經被私自換了下來。
此事隱瞞得可真是嚴密,這可是他的薛家軍,這位世子爺未免太不把自己當外人了吧?私自摻和進來,還不許通報,還有那些暗衛,居然和他一個鼻子通氣,看來他的確要好好收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