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你主子剛剛所說的筷子,是什么意思?”
最好不是他聽到的意思,否則…
白長卿雖說是一介文弱大夫,可也有自己的脾氣和小倔強,若建王真無恥到這種地步,定要他付出代價。
“這。”
掌柜的猶豫了,若是被人知曉堂堂的建王,居然留著新公主用過的筷子,還恬不知恥地沒有清洗就使用了,會有何感想?
“小神醫這是聽到了。”
到底是一個迎來送往的掌柜,話鋒一轉,對上白長卿,想著他就是個只會醫術的毛頭小子,若是承認自己偷聽,豈不是對他,對白家都不好了。
可掌柜不懂白長卿的性子,他不止認識容素素,更是將容素素當做最重要的人看待,為了她連死都不怕。
被掌柜的反問一句,白長卿的確紅了耳朵,可到底是白家的人,雖然臉皮薄,可人聰明著呢,淡然一笑,隱去眼里的憤怒。
“掌柜的,別誤會,你家主子的眼疾可是中毒所指,至今我也不知道毒被下在了何處,你既然找上了我,那就說明你知道你主子的眼疾不好醫治,若是我治好了,不小心又被下毒了,你說你家主子會拿你出氣,還是找上白家?”
威逼利誘,從來都是有效的。
掌柜的怕建王,白長卿就吃定了這層關系,只要搬出建王的安危,掌柜的必定為了項上人頭著想。
“這,小神醫。”
如白長卿所料,剛剛還理直氣壯的掌柜,現在跟打了霜的茄子一樣。
“罷了,我也不為難掌柜的了,回頭我把藥材單子給你,你且命人備著就好,什么時候備齊,我什么時候上門來。”
裝作無所謂的樣子,白長卿瀟灑地下樓,這可急壞了掌柜的,眼看著白長卿遠去,掀高了衣袍,奮力追趕。
就這樣,白長卿知道了筷子的事情,這次沒有隱藏地住心中的怒火,而掌柜的則是擦著額間莫名其妙的汗,不敢去看白長卿。
主子的確是過火了,是個人都不會拿人家用過的筷子進食,可主子倒好,還視若珍寶了,就連這副筷子也是他自己清洗,不讓任何人觸碰。
就剛剛,給主子遞筷子,那也是用自己的袖子包著筷子,不敢用自己的手去觸碰啊。
“把筷子換出來。”
白長卿強勢地說道,掌柜的因此抬起了腦袋,鄭重其事的看著白長卿,這事他可干不出來,主子可是很寶貝那一副筷子的。
“不不,小神醫,我真不能,你可不知主子他。”
“掌柜的,想想你的項上人頭吧,那筷子也不知道有沒有被下毒,若是處理不當,影響了建王眼睛的恢復,你可萬死難辭其咎啊。”
這道理,掌柜的懂,可他更明白建王對那副筷子…
“你別忘了,建王眼下可是瞧不見東西的,換了那一副筷子,建王不可能察覺,只要你別露出馬腳便可。”
經他一提醒,掌柜的可算是有這膽子了。
“行,多謝小神醫搭救。”
隨即安排白長卿去后廚查看,若是飯菜有毒,他豈不是又前功盡棄?老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