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祖母,我祖母。”果然是因為她婚事一事,給氣出病來了,而且還這般嚴重,若是祖母真有個好歹,那她不就是楚家的千古罪人了嗎?
楚夢凝自責不已,她怪不上任何人,這是她的錯,她的罪,都是她的出生,讓母親有了不該有的貪念,都是因為她,都是…
受不住打擊,楚夢凝的身子搖搖欲墜,猛地身子晃動了兩下,跟著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小姐。”跟出來的丫鬟瞧見了,只顧捂著嘴大喊,腳都不敢挪出一步。
“楚小姐。”
白長卿定睛一看,也顧不上什么男女有別,授受不親,他首先是大夫,抱著楚夢凝即將倒地的身子,在丫鬟的尖叫聲中,轉身又回了老夫人的院子。
真是麻煩,他們楚家人怎么就愛暈倒呢。白長卿黑著臉,他的手是治病救人的,不是專治暈厥的。
“啊!夢兒。”
罪魁禍首楚夫人聽到動靜,跑出了房門,瞧清楚白長卿懷里的楚夢凝,便撲了過來,又哭又喊的,可比對著老夫人時情深意切地多。
楚夢凝雖輕,可也是個燙手的山芋,白長卿抱不得,更放不下,略過哭的呼天搶地的楚夫人,跨進了房門。
“白神醫,這是。”
楚駿之看過來,心疼楚夢凝,想著她姑娘家的身份,不能叫人瞧見詬病了。
正想站起身來接過楚夢凝,誰知腿已麻木,一晚上都又在大悲中,眼前一黑,身子一顫,好在手掌扶著床榻,否則第三個昏厥的,便是他了。
白長卿的臉更黑了,冷冷地提醒著楚駿之,說道:“小楚大人還是坐會吧,免得也暈倒了,楚家還需得有清醒的人主事呢。”
楚大人已然是慌不擇路,也不管女兒此刻在陌生男子的懷里,別說上來幫忙了,就連一句關心的話都說不出來。
白長卿也指望不了他幫得上什么忙,但求楚駿之別亂了心神,他只是個大夫,不是他們楚家的親戚。
治病救人是他的本分,可照顧他們楚家一家老小,萬萬是不可能的。
他可是守了大半夜,真心累的慌,只想找個軟塌,睡上一時半刻的,否則被把脈的就是他了。
感覺手上的重量,白長卿回過神來,記得剛才給老夫人把脈時瞧見了一張軟榻,一轉身,抱著手上的燙手的山芋放了上去,緊接著,楚家的夫妻三人都圍了過來。
“白神醫,我妹妹她。”楚家接二連三的出事,楚駿之心累得很。
“沒事。”
白長卿短暫的把脈后,收回了手,從袖口抽出一塊帕子,單純地擦試著手掌,又塞回了袖口。
剛站穩身子,卻見楚夫人紅著眼睛,一副想說又不敢問的樣子,這才又解釋了起來,說道:“楚小姐是擔憂老夫人的病,又累著了啊這才昏倒,讓她休息吧。”
只是累了,對于這個答案,楚家人松了口氣,他們是再也經不起任何的打擊了。
“多謝白神醫。”
楚駿之雙手拱起,向白長卿道謝,真是多虧了這位白神醫,想當初與他結識,真是一樁再好不過的事了。
“無妨,各位也無需太過于擔憂了,若是無事,我先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