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默父子的認親感動了多少人,賺足了多少眼淚,容素素直到現在都忍不住的抽泣,好在臉上的脂粉都是她在空間超市買的,防水防汗,否則現在就是大花貓了。
“我看不下去了,快哭死在這兒了,能不能讓他們歇一會兒。”
容素素哭的視線模糊了一次又一次,擦得她袖子都濕了一大塊了,再擦下去,怕是回到房間,都能擠出水來了。
“容兒。”
在這感人肺腑之際,也只有容素素能說出這等煞風景的話,可沒有法子,她想知道后續故事,又不想頂著一頭的重物,她的脖子在抗議。
薛平一向都是老實巴交的,老臉都快羞紅了,右手按在薛默的肩膀上,語重心長地說道:“默兒,咱們父子兩的事,日后再慢慢細說。”
“是,父親。”
薛默很懂事,明白相聚的日子還長著呢,不急在一時半刻,低頭默默擦試著淚水,雙眼早已紅腫不堪。
薛平簡短的兩句安撫后,走了過來,同樣擦拭著滿臉的淚水,今日是開心的大日子,是少爺的大喜日,不能哭,不可以哭。
“讓少爺,少夫人,以及各位貴客看笑話了。”
薛平向幾位行禮,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這份喜極而泣,大家都能明白的。
看著自家的將軍,薛平又是一陣心疼,薛將軍無法明言的苦衷,他作為屬下,有必要向所有人解釋,他們家將軍這些年也不容易啊。
“少爺。”
薛平朝著薛韶鋒就是一記重跪,膝蓋磕碰在地上的聲音,那可是實打實的,容夫人身為女眷,聽著都忍不住捂住了嘴,生怕驚擾了這大廳。
“平叔,這是做什么?你趕緊起來啊。”
薛韶鋒立馬上前去阻止,這一跪,他受不起。薛平跟著父親鞍前馬后這些年,被他們忽視的這些年,按理來說,他這個做兒子的應該感謝薛平的忠心耿耿才是。
“少爺,你別拉我,就讓我跪著吧。”
薛平跪的筆直,眼睛更是直勾勾的看著薛韶鋒,他自小看著長大的少爺,如今成長得如此優秀,這是他們薛家軍的福氣,若沒有當初那件事情,眼下他們老的薛家軍應該都會為少爺感到高興的。
這一跪不只是主仆之情,更是替那些已故的兄弟們跪拜少主子,不能不跪啊。
“薛家軍統領薛平給少主子請安了,若是兄弟們在天有靈見到,一定會為薛家軍有少主子感到自豪的,少爺,薛平與兄弟們一樣,生不悔做薛家軍,死不懼做薛家鬼,就請站好了,讓屬下磕個頭吧。”
薛平淚光里閃著自豪,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薛韶鋒若是不滿足,怎可對得上他所說的“生不悔做薛家軍,死不懼做薛家鬼”這一句話。
“好,平叔,我知道了。”
薛韶鋒默默地往后退去,停在后退的第五步,把少主子的姿態擺正了。
薛平跪著著身子,準備以軍營的跪姿,薛默已經來到他身后,也跪了下來,正當薛平疑惑時,薛默解釋道:“天底下哪有父親跪著,兒子站著的道理?”
薛平點了點頭,雖然什么話都沒有說,但嘴角的笑意已經表示了他的老懷安慰,有兒子如此,不枉此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