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父親,他在懊悔,作為兒子,薛默懷揣著滿心的疑問在自責中,不能自已。
“怎么會,這得多疼啊。”
“疼算什么,若是沒有下狠手,他這條命怕是早沒了。”
草師父忽視那些觸目驚心的傷痕,身為大夫,他早就對這些做到冷眼相待,面無表情的伸出食指和中指,搭在薛平的脈象上。
毒,這個字已經不止一次地出現在大廳里,薛韶鋒擔憂地看向坐在高堂上的薛將軍。
那毒如此厲害,薛平的眼睛都瞎了,還需要放血才能活,那父親呢?
薛韶鋒想上去,學著薛默一樣,不顧一切地掀開薛將軍的衣袖,想看一看究竟是不是也有這些傷痕,可他又怕,怕瞧見父親曾經的苦難,身為兒子,他什么都不知道,從來都未替父親分擔。
“相公,等會兒讓草師父給父親把個脈,好嘛?”
容素素心疼完薛平,也想到了薛將軍,能讓他們自殘身體,可見此毒有多狠。
“好。”
薛韶鋒點了點頭,視線從薛將軍身上轉移開,一雙藏于袖口的雙手,一直保持著握拳的姿態。
身后,薛將軍突然松了口氣,連強挺著的背都松懈了下來,他的余光,所有的注意力就不曾離開過薛韶鋒,他的兒子,讓他驕傲的兒子。
“薛將軍,辛苦了。”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薛將軍關注著親生兒子,容老爺子卻在關注著他,能從生死邊緣爬回來,就是英雄,不管任何緣由,能忍辱負重二十載,實在是值得人敬佩。
“容老爺子,我。”
薛將軍不知道該如何說起,如今的他不再是那個任意妄為,意氣風發的將軍,被陷害,被背叛,被下毒,被拋棄,他早沒了心。
“懂,我都懂,一切盡在不言中。”老爺子別過臉去,不讓自己的眼淚掉落。
二十年前,他們是忘年之交,醉心于武學,常常促膝長談,二十年后,他們成了親家,是緣分。
草師父這邊也把完了脈,沒有任何的表情,從醫包里拿出了一根針,又問高姑姑要了干凈的茶碗,在薛平的手腕上一刺,原本應該是鮮紅的血液,流淌在茶碗里的居然是黑紅色。
就算不是大夫,在場的也明白這毒性太深了。
“瞧見沒有?血都是黑色的,能活著實屬不易了,你們應該住在北方,最好就在雪山上,如此才能多活幾年。”
來皇城,就這身子?這不是胡鬧嗎?馬上就要開春了,待天氣暖和些,對他們兩個人來說便是致命的。
草師父蓋上茶蓋,悉心地收在醫包里。
“草師父,什么意思,我父親身上的毒不能解嗎?”
薛默一屁股坐在地上,隨后感覺不甘心,又上前祈求草師父。
“草師父,就當你可憐可憐我,我才見著父親,能不能盡力救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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