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王盯著李東陽看了良久,終于認定一件事實,那就是自己的氣勢影響不到這小子,李東陽則是偷笑,前世他什么大人物沒見過,會怕一個云王嗎?
“你是哪里人?師承哪位高人?”云王敗陣后開始打聽李東陽的來歷。
“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惜壞了。”李東陽淡淡回了一句,氣的云王想殺人,這是罵誰呢?這混蛋小子會講人話嗎!
看到云王鼻孔放大怒火凝聚,李東陽幽幽補了一句,“不是說你,是我。”
噗!奉陽郡主在旁邊笑噴了,大管家抄著手站在床邊肩膀聳動,云王的臉色更難看,不會真遇到瘋子吧,就這能解毒嗎?
李東陽把自己的經歷講出來,發現這三人一臉擔憂加愁緒,一個腦子摔失憶的家伙會解毒,這怎么聽著不靠譜呢?
別說給別人增加信心了,直接把那剛剛升起丁點的信心澆滅個干凈,云王心里再次反對讓李東陽解毒,這個年輕人太不靠譜了。
“哎喲,知道你不信,這是我身上帶的牌子,這是路引,如果你們能查出我的來歷,我謝謝您,如果我家里還有親人,那這次治療我可以免費。”
李東陽挑眉,之前看到奉陽郡主對老人的擔心,那濃的化不開的親情讓李東陽羨慕,想他兩世為人,總不能一直是個倒霉催的,連半上親人都沒有吧。
于是李東陽決定賭一把,就憑他這腦袋,想查找身世太難了,但是云王不同啊,不止是龍元國的王爺,還是軍方大佬,手中勢力不容小視。
云王盯著眼神放光的李東陽,緩緩拿起銅牌,眼神掃過突然眼睛定格在銅牌上,這種銅牌他見過,鎮國公府嫡系弟子才配擁有。
這不是普通銅牌,而是滲了紫金燒成的紫銅牌,對著陽光照射牌內會發出紫光,制作紫銅牌的手段只有鎮國公掌握,李東陽怎么會有這種牌子?
再看看路引,上面寫著李東陽,十六歲,渡南縣野牛山人氏。除此之外再無它物。
“你有戶籍嗎?”云王問道,“路引寫的不詳細,但是戶籍會寫的很清楚。”
李東陽聳聳肩雙手攤開,無奈道:“醒來時身上只有這兩件東西,再就是一身傷,腦袋上現在還有疤痕呢。”
“那你有去野牛山查看嗎?”云王再問。
“去了,一片焦土,半個活人都沒有,那場景太慘了!”
李東陽咬著后槽牙,心里暗暗發誓,最好別讓我查到是誰干的,否則我定讓他嘗嘗烈火焚身的滋味。
“那你來龍城的目的?”云王盯著李東陽的眼睛,感覺這事沒那么簡單。
“我在渡南縣城外通往野牛山的茶攤上打聽過,說是在村子失火前有京城口音的人氏在茶攤打聽野牛山的情況,我來查案。”李東陽道。
云王沒有說話,而是盯著李東陽暗自打量,總覺得這小子不簡單,明明是來查案,卻把這么重要的事情捅出來,他就不擔心自己告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