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幸他大半夜不怎么接到宴西聿的催命電話,直覺有事,所以醫藥箱準備很齊全。
半小時后。
白郁行脫了口罩、手套,無語的看著一邊黑著臉的男人。
“你再恨她,也不用這種方式要人命吧?”
宴西聿下顎微微繃著,看了他,“會死?”
“我手里死過人么?”白郁行胸有成竹又不悅的樣子,“給她縫了兩針……你這睡個女人都睡出事故來了,也是少見!”
男人不鳥他,邁著步子走到窗戶邊“啪嗒”的點了一根煙。
兩分鐘過去。
因為白郁行一直盯著他。
宴西聿終于不耐煩的看過來,濃密的眉峰蹙起,“看什么,大也能怪我?”
嗤,白郁行挑了挑眉。
然后道:“你大不大我沒興趣,但官淺予一定是極品,她這個情況,我只在小人書上聽過,現實中還真是第一個!”
“你確定她沒有謊報年輕,不是未成年什么的?”
末了,又一臉曖昧的道:“你既然都嫌棄了一年,怎么沒繼續忍著不碰人家?這么少見的極品,應該便宜給別的男人你才解氣?”
宴西聿狠狠睨了他一眼。
又道:“今晚你守著她。”
白郁行幾乎從沙發上跳起來,“我明天還得出差!”
男人聽而不聞,淡淡的睇著視線,“少你工資了?”
白郁行試圖跟他講道理,“她已經沒事了,失血是次要,暈過去主要是因為折騰得精疲力盡……這幾天好好補補就行,一會兒估計就醒了,再就是,下次溫柔點。”
宴西聿已經出去了。
白郁行看了看官淺予,也不能就這么走掉,只好真的熬夜陪著。
畢竟縫了針,大小也算個手術了,不能馬虎。
……
這些事,官淺予自然是不知道的,所以第二天她忽然看到臥室多了個人,還有他帶在身邊的私人醫藥箱,還愣了一下。
“白醫生?”
白郁行頂著倆熊貓眼,一副被迫對金錢妥協的微笑,“早啊!”
樸閔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家少奶奶是因為而出血,依舊以為是哪里受了傷。
這會兒看她醒來,松了一口氣,一邊道:“少奶奶,您都不知道昨晚多嚇人,受傷您怎么不說呢?我要是沒發現,那多危險?”
官淺予依舊泛白的臉,不明所以,“什么受傷?”
樸閔以為她是不想讓先生擔心,這才笑著道:“昨晚先生也沒怎么睡,光擔心您出事,您流那么多血是真瘆人。”
她好像慢慢的反應過來什么了。
剛好白郁行問:“還很疼嗎?”
官淺予有點難為情,她剛剛醒來試圖坐起來的時候感覺到下面的疼痛了。
聽白郁行接著道:“給你縫了兩針,先歇兩天吧別下床了。”
“……”
她聽過生孩子要縫針的,而她居然這種事縫針……
算不算第一人?
早餐是樸閔直接端到她房間的,然后三個人六只眼睛就那么盯著看她吃。
官淺予勉強笑了一下,“你們不吃?”
白郁行伸了個懶腰,“我得走了,航班快趕不上了。”
又道:“樸閔送送我?”
“啊?”樸閔微怔,然后看到白醫生對她擠眉弄眼,只好點了點頭,“哦好。”
下樓出了別墅,白郁行一邊打哈欠才一邊瞥了樸閔,“平時看你挺有眼力勁兒。”
然后把官淺予的情況跟她說了說,囑咐了一下讓她注意休息和飲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