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天,別墅里好像沒什么不同,大也是有差異的,這一點官淺予最清楚。
差異就在于,她養著的那一周,宴西聿竟然破天荒的沒有再帶女人回來過。
她以為,就跟宴夫人說的,這算是個好轉。
結果她剛結束修養上班的第一天回家,就看到了他跟一個女人在客廳。
女人突然看到她,似乎很驚訝,直接問宴西聿,“她是誰?”
宴西聿并沒有回答。
官淺予走過去,淡淡的笑,“這話好像應該我來問?”
宴西聿直接無視她。
不知道用哪國鳥語對著女人說了兩句,兩人相視一笑,就那么當著她的面并肩上樓了。
官淺予站在那里,愣愣的。
他不僅僅是沒把她當別墅女主人,甚至是都不當人看。
那種諷刺感,并不是以往其他女人能給她的。
或者說,她同為女人,能清楚的感覺到今天這個女人的與眾不同。
這女人看起來全身上下沒有一件過分奢侈的東西,卻滿身的貴氣,年齡可能比宴西聿稍長,舉手投足氣質迷人。
以往,他帶那些外圍女來,官淺予一定是跟上去直接搗亂,逼讓女人離開。
可是今天,她有些猶豫,或者說是膽怯。
于是先去洗了個澡,出來剛好吃晚飯,樸閔無奈的看了她,“先生說讓您自己吃,他們可能出去吃。”
官淺予面色淡淡的坐下,滿臉的平靜,其實心里憋著氣。
“你來宴公館幾年了?”她突然問。
樸閔想了想,“不到五年。”
樸閔清楚少奶奶想知道什么,于是接著道:“可,我也沒見過今天這位,看起來,跟先生關系很不一般……”
官淺予味同嚼蠟的吃著。
怎么能一般?
以往的女人,沒有一個上到二樓的,這是第一個。
之后將近兩個小時,樓上的兩個人毫無動靜。
“去了臥室好久了……”樸閔低低的道。
她權當聽不見,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能忍以往的女人,多忍一個也不會死。
心里這么想著,可她手里的雜志都已經捏變形了。
眼看著九點半了,外面下起了雨,越來越大。
官淺予終于端了兩杯飲品上樓,站在他的臥室門口敲門。
“篤篤篤!”
安安靜靜的。
官淺予剛準備抬手再敲一次,突然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到了。
停電了!
她一下子一步都沒敢挪,壓著心底的恐懼喊了一聲:“樸閔!”
樸閔在樓下,也懵了一瞬,然后急忙跑上樓,“少奶奶……”
“樸閔!”幾乎是同一時間,男人的喊聲也從臥室里傳出來,而且嗓音明顯揚起。
帶著幾分緊繃和擔憂。
“樸閔!!”一聲沒有得到回應,又喊了一聲。
樸閔一手扶著官淺予,一手急忙打開了房間門,問:“先生,怎么了?”
宴西聿低沉的嗓音,“進來把房間收拾一下。”
剛剛突然停電,女人打翻了茶幾上的東西,地上可能有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