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宴西聿!”肖繪錦拍了拍前臺的臺面。
前臺小姐姐抬起頭,先是蹙了一下眉,“小姐,您找我們總裁有預約么?”
肖繪錦本來就大大咧咧、直脾性,直接回:“人命關天的事情還要什么預約?你現在就帶我上去!”
前臺為難的看著她,搖了搖頭,“不行的……哎!你不能進去……”
肖繪錦都不等前臺把話說完就往電梯那邊走。
可那邊是有保安的,很輕易就將她攔了下來,“女士,未經允許,擅闖公司造成任何損失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他宴西聿都害死人了要不要負法律責任?”肖繪錦揚聲。
她這么大動靜自然是有作用的,尤其說宴西聿害死人這種話傳到總裁辦是很快的。
宴西聿下樓的時候神色略沉,眉宇間幾分疲憊,但不影響他整個人在公司里一貫的冷峻威嚴。
看到是肖繪錦,宴西聿才擺了擺手,示意保安退下。
“有事?”就在大廳里,他問。
肖繪錦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該不會,到現在,你對整件事毫不知情?”
男人低眉看了一眼腕表,嗓音低低沉沉,知道是官淺予的朋友,算是耐著性子,“什么事?說清楚,我還很忙。”
聽完他的話,肖繪錦更生氣了。
“你很忙?淺淺對你來說就真的一點都不重要?是不是她丟了、死了,宴少也真的眼皮都不會眨一下?”
宴西聿劍眉略微蹙了起來,低眉睨著她,“什么意思?”
肖繪錦懶得跟他廢話,直接把淺淺給她的短信留言丟到他面前,讓他自己看。
宴西聿其實只是隨意看了一眼,甚至都沒看后面。
淡淡的冷笑,“她又想玩什么把戲了?”
走?
她能走哪去?
他沒記錯的話,她就是在北城出生,在北城長大,大學本來可以考到更適合她的學校,但最后還是選了北城。
等于說,長這么大,她都沒怎么離開過這座城市,還能去哪里?
在他看來,她這無非就是苦肉計、心理戰。
肖繪錦眉頭狠狠的皺起來,“我真的是第一次見識到宴少的無情!她在你眼里,竟然生死無關?”
想起這些天淺淺白天、黑夜的在醫院連軸轉,想起她無能為力的樣子,肖繪錦一陣陣的心痛和替她不值!
“你知不知道她上次從窗戶跳下去受了多重的傷?那都是你的責任!”
如果不是他授意別人為難官家,哪來那檔子事?
宴西聿再一次看了時間,像是已經沒耐性陪肖繪錦在這里浪費,作勢轉身準備走人。
肖繪錦也沒追過去,只是憤憤的沖著他,“你知不知道淺淺得癌癥快瞎了?!”
“她愛你就真的十惡不赦嗎?你已經弄得他們家公司倒閉,她爸爸只能等死,他哥哥沒有人身自由,還不夠嗎?非要她的命?”
宴西聿原本已經轉過去了的身形頓了頓。
緩緩的又轉了回來,突然死死盯著肖繪錦,“你剛剛說什么?”
“難道不是么?你真的就是個冷血的惡魔!”肖繪錦這會兒也管不了他宴西聿是什么人物了,一想到以后可能再也見不到淺淺,她就難過得心臟都疼。
宴西聿長腿邁了半步回來,嗓音繃得有些緊,“我問你上一句說了什么!”
肖繪錦也抬頭狠狠盯著他,“我說淺淺得癌癥了,她瞎了!都是你害的!”
宴西聿無聲又充滿壓迫的盯了她好一會兒,然后拿出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