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郁行擺手,他沒興趣看,因為已經能猜到。
青洋說的很準確了。
喬愛失蹤,他確實想讓全世界都知道失去所愛的難過,高調得顯示著他多愛那個女人。
而官淺予失蹤,他不聲不響,找人的工作卻給了栗天鶴,栗天鶴身份本就特殊,可見這事多隱秘?
徹徹底底的反差。
白郁行也不能評價他這樣的反差是為何。
只想想起自己說過的那一句【女人越安靜,越決絕。】
有些表現,總是跟內心現實相反。
所以,他聽著宴西聿說“她死了就死了,我為什么要停下工作?”的時候,只是扯唇笑了一下。
明明,上周是他自己說,瑞士的分公司步入正軌,不用他親自盯著了,他可以放個假的。
怎么就轉眼要繼續當工作狂了?
白郁行看著他,微微挑眉的幾分揶揄:“接下來呢?打算再去哪里開分公司?”
宴西聿并沒有搭理他。
但是第二天就買了飛瑞士的機票。
白郁行也只是看著,無話可說。
飛機上。
白郁行看完了各方面發回來給他的郵件,然后轉頭看了旁邊戴著眼罩的男人。
緊抿的薄唇顯示他根本就睡不著,連做樣子都費勁。
然后白郁行開了口:“喬愛的那張照片應該就是當時拍的不假,但是這一年找遍了方圓百里,也沒見蹤跡,大概率是去那里旅游?”
“又或者,是真的找錯人了。”
“反正官淺予最終也沒說出喬愛失蹤前受沒受傷,不知道那個紋身是真是假。”
所以,人是真是假,更難辯了。
也就是說,非但沒有搞清楚官淺予和官少君到底誰綁架的喬愛,連喬愛最后的蹤跡也跟丟了,依舊生死不明。
現在好了,官淺予死了,死無對證。
“你現在是竹籃打水兩頭空。”
白郁行沒聽到他半點回應,忍不住摘了他的眼罩,“別裝,到底還要不要找下去?很費人力物力的大哥,我今年還要晉升,精力有限。”
宴西聿終于開腔,面無表情,聲音鄙夷,“你一個人掙這么多帶墳墓里?”
然后又“哦”了一聲,扯了扯嘴角,“把你那個小師妹挖出來娶了?”
宴西聿說著話,伸手奪走了被搶走的眼罩,戴上。
涼涼的一句譏諷:“女人要躲你,掙再多也沒用,等你花錢找到估計是孩子她媽了。”
白郁行唯獨對小師妹戀情最忌諱,終于皺起眉,“就是說了你一句竹籃打水兩頭空,至于這么損?”
宴西聿低哼,側了臉過去,低低的嗓音:“晉升開你多少工資,我翻倍給。”
白郁行這才不計前嫌、賤賤的一笑,“好說。”
此后兩個男人各自安靜,各懷心事。
……
抵達瑞士已經是傍晚。
從機場去酒店的路上,白郁行給栗天鶴打了個電話,“從機場過去,會路過貴族墓園么?”
栗天鶴沙啞的嗓音,“有點繞,西哥說現在就過去?”
沒記錯的話,他剛回北城兩天,又過來了,這么連軸轉也不休息?
白郁行瞥了一眼旁邊的男人,“我等不及想看看官小姐的墓碑而已。”
栗天鶴當兵久了,腦子比鋼鐵還直,耿直的發問:“你跟官小姐又沒談過戀愛、沒結過婚,你有什么等不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