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御示意的捏了捏她手背,“馬上到了,起吧。”
官淺予這才把視線看向被握著的手,冰涼的觸感讓她徹底清醒了,然后想起了白琳瑯的話。
下意識的把手收了回來。
大概是她抽回去得太突然,遲御看著自己空了的手心還愣了一下。
倒也自然的轉手撿起了地上的筆記本。
其實她跟遲御現在已經很熟了,比白琳瑯還要熟,畢竟他跟她沒有主仆的階層身份,更像朋友。
所以官淺予意識到自己太過刻意了,看了他,打破沉默,“我打到你了?”
遲御揚了揚手里的筆記本,“賠?”
她略狡黠,“好啊,從我心理咨詢館的入賬里面扣吧。”
他勾了勾唇。
飛機著陸的時候,官淺予盯著窗外的夜景,顯得很沉默。
遲御自然的倚著座位,視線從她的側臉,落到窗外的夜景,平平的一句:“你只管去做,有我。”
她從窗外轉了過來,看了他一會兒。
然后失笑,“其實我報復心也強,但是同樣給蔣蕓蕓捅一刀回去,要坐牢的吧?”
遲御還是那個表情,也還是那句話,“我在,不會。”
官淺予倒是低低的一句:“我也沒那么蠢。”
下了飛機,官淺予不用管行李,先去車上。
遲御跟私人保鏢后下飛機走在后面。
她等了一小會兒發現遲御還沒來的時候,想著過去幫他把公文包接過來。
但是保鏢立刻上前兩步豎在了她面前。
只一句:“老板在接電話。”
他的事情,一向隱秘,官淺予從來沒聽過他跟別人通電話,保鏢這么嚴謹她習以為常。
點了點頭,“那我先去車上等?”
保鏢點了一下頭,依舊鐵一般立在那兒。
遲御是看了屏幕幾秒之后,才接通這個電話的。
“你帶淺淺回了北城?”官少君硬朗的聲線傳來。
“消息挺靈通。”遲御微微勾起的語調,可能是因為稍微的意外。
官少君這個人,還真是只有他知道別人行蹤,別人碰不到他一根汗毛的家伙。
官少君一向人狠話不多的風格,“你要對付誰,做什么,都可以。”
頓了頓,才繼續,“但是如果傷害到她,我絕不會坐視不管。”
遲御看向那邊停著的商務轎車,稍微勾了一下嘴角,“有我在,沒人能傷她。”
官少君低哼了一聲,“最好是。”
可他并沒有聽出來,遲御的這句話里,并沒有把他自己包括進去。
電話掛掉之后,遲御在原地站了一會兒。
然后才收了手機邁著均勻的步伐往車上走。
官淺予又往里挪了挪位置,看了他,“沒事吧?”
雖說他神色一向不冰不冷捉摸不透,但這會兒明顯有那么一絲絲的沉重。
倒也看向了她,“小事。”
因為很晚了,他們到了別墅就直接休息。
官淺予只知道這里是維也納別墅區,高層。
維也納一共三個區,低中高形成金字塔,別墅數量越來越少,越來越精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