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去?”她試圖從沙發上下來的時候,宴西聿低低的嗓音從那邊穿了過來。
她竟然也訥訥的問了一句:“還要繼續么?”
宴西聿喉結一沉,睨著她,“你想繼續?”
“……”
官淺予摸了摸旁邊的茶幾,想站起來,但宴西聿已經走了過來,手放在了她肩上。
顯然,她是沒辦法繼續站起來了。
“叫病秧子接你回去,否則你今晚只能上我的床。”
聽起來很邪惡,其實他想表達,不過是不放心她一個人離開,必須看著有人接她走。
官淺予竟然聽懂了。
巧了,處理蔣蕓蕓的十一回來了。
她依舊端坐在沙發上。
十一知道她剛剛失明了,這會兒看她的樣子,是還沒有恢復。
上一次她失明,好像也就持續了二十來分鐘,這怎么時間越來越長了呢?
十一走過去,恭敬的喊了她一聲“官小姐”。
她點了一下頭。
然后十一就彎下腰,準備直接把她抱出包廂,送到車上。
一旁的宴西聿卻突然沉著聲,不樂意似的開了口,是對著她的,“自己不會走?眼睛看不見,腿也跟著斷了?”
放在以前,官淺予肯定不樂意的嗆兩句回去。
不過這會兒,她只是淡淡的一句:“那宴少就盼著那天吧。”
她平時對著他沒反應就算了,宴西聿就沒見過她這么順著詛咒自己的人。
峻臉沉了沉,但下一秒,卻在十一跟前,二話不說,直接將她抱了起來。
還沖著十一嗆聲,“當下人的眼睛不都很好,不帶路?”
十一心底微微吸氣:“……”
少見這么毒舌的男人。
十一還是安安靜靜的在前面帶路了。
到了樓下,十一開了車門,宴西聿將她放在車里,順手關上門。
然后稍微在十一面前橫了一步。
十一面無表情,倒也不卑不亢的直視著他,道:“我還趕著回去復命宴先生,要打架改天約?”
宴西聿沉沉的睨著他看了兩秒。
冷不丁的啟唇問了一句:“你上次說喬愛已成為他人之婦,什么意思?”
十一蹙了蹙眉,“我說過么?”
其實他當然記得了,他們這種人,本就極少開口,但凡開口也絕不會亂嚼舌。
所以自己說過什么,會記得很清楚。
他上次的確說了宴先生專門喜歡別人的東西這句話,也是那時候提到的喬愛。
宴西聿沉沉的盯著他,等著回答。
十一卻是弄了弄嘴角,淡淡的給了幾個字:“宴先生手眼通天,自己不查?”
說完,他越過宴西聿,直接上了車,啟動引擎,緩緩離去。
宴西聿依舊站在那里。
“所以,喬愛確實還活著?”白郁行的聲音從旁邊響起。
走到男人旁邊,淡淡的朝著十一他們離開的方向。
然后看向一旁的男人,“他應該不會亂說,說不定,遲御手里有你要的消息。”
白郁行勾唇笑了笑,“確定喬愛還活著,心里的負罪是不是突然降了?然后對官淺予的負罪感反過來重了?”
宴西聿終于收回視線,淡淡的在白郁行臉上掃過,“怎么不去算命?”
這么喜歡猜。
男人轉身回“御宵宮”,白郁行便笑笑的跟在他后面往里走。
……
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