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懂我的話了?”白郁行不耐煩的看著楊瀟。
這就是官淺予在宴西聿心里的分量。
楊瀟當然聽懂了,他甚至可以理解為,楊家會走到今天,鄒家只是個助推器而已?
楊瀟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這么沒用過,他竟然只能來求一個女人。
而他還不得不這么做。
“官淺予,只要你答應幫楊家求宴西聿放過,你們家公司原模原樣還給你,包括歸還我爸手里的那部分股權,還有其他的,你說什么都行!”
文鋼集團是實業,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只要宴西聿開金口過了這個坎兒,材料繼續運營起來,慢慢也就好起來了。
官淺予沒有太多的表情,楊瀟的話她聽進去了,只是……
“還是那句話,我幫不了你。”
即便楊瀟說的是真的,即便宴西聿當初可能就是故意設下這么一個局,但她也不會幫。
文鋼集團涉及八項控訴,都是宴西聿列出來的,他不會信口胡說。
楊瀟聽她不肯幫,表情變得有些狠,“你袖手旁觀,就不怕聚力投資被殃及?文鋼集團倒閉,下屬收購的聚力投資能安然無恙?只要我爸不松口,你拖也會被拖死。”
官淺予不以為意,“那就看誰熬得過誰吧。”
她笑了笑。
官淺予是真的不著急,楊文剛必然是比她急的,想要少一項罪名,他最好是立刻把聚力投資完璧歸趙。
楊瀟還想糾纏她,官淺予沒辦法,叫了保安把他送走。
白郁行知道楊瀟沒成功的時候,忍不住嘖了嘖舌。
官淺予可以啊,明知道答應楊瀟的請求找宴西聿來,公司獨立的事輕輕松松就能解決。
白郁行轉頭看向那邊、女人堆里看似享樂實則一直黑著臉的男人。
很納悶他是怎么又惹到官淺予了?這段時間明明還不錯的,說鬧翻就鬧翻了。
本來想保住自己的好酒,順便當個好人助攻一下的,還是失敗了。
……
官淺予夜班結束后回維也納別墅。
十一看她今天一路上居然沒睡,關心的問了句:“官小姐有煩心事?”
楊家那么大的新聞都出來了,當初老板幫她設定的三步走算是告一段落,不應該高興么?
她的視線從車外挪回來,勉強笑了一下,“沒事,在想拉投資的事。”
明后兩天周末休息,下下周的周三就投標大會,她不能再拖了。
所以,決定周一必須跟栗長安見面,如果他那邊沒定下來,她可能真的要舔著臉找那個男人了。
想想上午自己隨心情說話、做事把宴西聿氣黑臉,她可不想再找他去。
不然她成什么了?
周六她沒有聯系栗長安。
到周日晚上的時候才給他打了電話。
“在忙?”他接電話比平時慢了一些,她這么問。
栗長安略略帶笑的語調,“大晚上的,當然是在夜生活……”
故意拖著尾音。
官淺予淡笑,“我這是打擾栗二少及時行樂了?”
栗長安這才低哼,“想什么呢?你不在我跟誰行樂?……吃夜宵,怎么了?”
“考慮一下明晚吃個飯?”她直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