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但是知道他朝她轉了過來,表情大概是好不到哪兒去,冷冷的吧?
官淺予走了進去,“我去了白醫生那兒你不在,就過來了。”
宴西聿確實表情冷淡,視線也是淡淡的,落在她身上沒到兩秒就挪開了,也沒搭腔。
官淺予站在那兒,不知道是不是視線模糊的緣故,加上誰都不說話,竟然有些局促。
宴西聿再一次回過身,見她就那么站在那兒,手指略微絞在一起也不說話。
眉峰似是煩躁的蹙了一下。
終于問了句:“有事?”
那聲音很冷,官淺予聽得出來,她本能的就可以分辨他不同狀態下的聲線情緒。
那種冷冰冰的聲音,就好像在嘲笑她,上一次還口口聲聲的說不要他去糾纏她,結果現在自己有事了竟然恬不知恥的又找上門來了?
這種自我認知,讓她柔唇一下子抿了起來。
根本不知道應該從哪開口。
男人依舊站在那里,第三次轉過來看她。
嗓音里的低沉和不悅已經非常明顯,“聾了還是啞了?”
他這一質問,官淺予更是不準備說了。
只抿了抿唇,道:“你是為了去救我才受傷的,所以……我過來看看你怎么樣了。”
“看完了?”宴西聿一成不變的低冷語調。
官淺予只能點了一下頭,“你沒事就好,昨晚的事……抱歉勞煩你跑一趟……”
“就是為了說這個?”宴西聿把話接了過去。
聽起來,好像是越聽她說話,就越是煩躁往腦門沖,滿滿的不悅。
只見他薄唇扯了一下,一雙深眸終于鎖住她,盯著。
開了口:“我以為官小姐是又來跟我聲明保持距離的,那天的話我聽得很明白,沒事不跟官小姐糾葛,否則顯得我很犯賤?”
官淺予蹙眉,他把話說得太重了。
“我有必要解釋一下。”顯然,他并沒有要給她說話的機會,冷著聲,繼續這:“昨晚去救你,是你身邊的保鏢,乃至遲御親自致電求的我。”
她終于“看”向他的方向,“我沒有覺得你昨晚過去救我的行為是……”
犯賤的字眼,她沒說出來。
“是么?”男人只動了動嘴皮子,不咸不淡卻帶著幾分嘲弄。
官淺予知道他現在對她的態度。
雖然她昨晚看不見,但是她很清楚,從餐廳到醫院,以及過來一路的車上,他一個字都沒跟她說過,始終都是回避的。
冷淡疏遠的態度已經夠明確。
“那你來找我做什么?”宴西聿盯著她看了數秒,再次問。
她依舊站在那里,進來之后就一步都沒再挪過了,連站著的姿勢都沒有變,雙手絞在身前。
可能自己都沒發現的局促姿態一直保持著。
“謝謝你。”好半天,她才勉強說出這么一句。
別的,她實在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宴西聿聽完卻冷笑了一聲,“免了,該我的好處,我會從遲御身上討回來,輪不到你來謝。”
那意思,雖然救的是她,但整件事跟她無關,換做別人,他也會救?
官淺予點了點頭,“明白了。”
她微微的退了一小步,“我自作多情了……不打擾宴少休息,我先走了。”
她來的時候,其實想過好幾個問題。
昨晚,她只感覺到他被什么東西砸中,甚至跪到了地上一聲悶哼,具體卻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