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聿?”
身后的喬愛忽然靠過來,顯然喝得差不多了,醉眼迷離,臉上兩片泛紅,“怎么了?”
宴西聿再抬眸,她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走廊盡頭。
終于動了動抿得發緊的薄唇,“沒事。”
嗓音異常的干澀、低沉,轉手扶了喬愛一下,“進去吧。”
喬愛是真喝得有點多了,因為她心里很激動,很激動。
她根本沒想到宴西聿真的會這么快給她買房,這么快和她住到一起,甚至他今晚問她:“想過訂婚么?”
喬愛只覺得自己腦子徹底無法主動思考了。
從他跟官淺妤真正離婚開始,她從來都沒有這么放松過,時常都還要警惕自己的身份和秘密被他發現。
可是今晚,她覺得解放了。
這個男人,終于是要完完全全的屬于她了!
這會兒,她拽著宴西聿的手臂,半醉嬌嗔的問:“干嘛非要跑這么遠喝酒啊?我們在南城別墅不是更自在?”
這是她的真實想法。
那是她的新居,兩人要怎么做不是都釋放天性?
宴西聿低低的聲音:“有人說,這里有靈性,在這里度過一晚,要么婚姻幸福,要么喜得貴子。”
“真的?”喬愛驚訝而歡喜。
她對現在的北城不是特別熟了,這酒館她也不認識,但他說的,肯定錯不了的。
心情好了,喝酒自然就更暢快了。
宴西聿優雅而紳士的給喬愛倒酒,跟她碰杯,喬愛的杯子空了又空。
而他的,卻始終不多不少,直到最后,頂多也就喝了兩杯。
喬愛在旁邊睡下時,宴西聿盯著那張剛被送來的銀行卡。
然后拿了手機走到窗戶邊給栗天鶴打了個電話,“遲御在干什么?”
這么短的時間,他以為她籌不到錢,可她做到了,而他現在竟然沒有再拒絕清賬的理由。
心臟被壓著一塊,莫名的氣息不暢。
她突然還錢,一個晚上都等不了,讓宴西聿唯一能想到的可能,就是他們很快會離開北城。
除非確保遲御走不出北城。
“沒見有什么異常。”栗天鶴回答。
“嗯。”宴西聿抬手按了按太陽穴,只喝了兩杯,怎么感覺腦袋突然有些沉?
后勁有這么大?
他折回房間內,坐在床尾擺著的那個單人沙發里,起初有些打盹兒,逐漸的就失去了意識。
沉睡過去之前,他手機都拿了出來,結果沒撐過睡意。
一個小時后。
肖繪錦偷偷上來看了看,見著喬愛醉得衣服都沒脫就在床上睡過去了,而宴西聿斜躺在沙發,也睡得很沉。
她試著戳了戳宴西聿的手臂,確定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才松了一口氣,“好好睡一覺吧,我看你還怎么跟別的女人亂來!”
安頓完后,肖繪錦又悄悄退了出去。
……
第二天一早。
喬愛醒來時,只覺得全身酸痛,翻了個身,突然頓住了,掀開被子往里一看。
什么都沒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