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攔不了的人?”宴西聿冷冷的低哼,“遲御為了她,真是夠下血本。”
掛了電話,宴西聿目光如炬的盯著前面的路,可是恍然間,竟然不知道要去哪。
最終車子忽然掉頭回了肖繪錦的酒館。
肖繪錦看到他去而復返,神色緊張了一下,以為他是發現了昨晚她換酒的貓膩。
結果,宴西聿只是冷不丁的問了一句:“知道她的婚期么?”
“什么?”肖繪錦一頭霧水。
她?還是他?
她腦子里率先冒出來的,是白郁行。
他要跟那個初戀小師妹復合,甚至結婚了?
肖繪錦擦著酒柜的手停下來,表情有點晦澀難看,“宴少自己的朋友,來問我?”
宴西聿眉峰蹙了一下,“她不是只有你一個朋友?”
他頂多算是前夫。
“你在說淺淺?”肖繪錦這才反應過來。
男人唇畔扯了一下,“看來,她竟然連你都沒有通知。”
肖繪錦確實不知道這件事,淺淺一直都是有什么事都自己往肚子里吞的那種人,她怎么會知道?
宴西聿只問了這兩句就準備走,然后又回頭看了肖繪錦。
道:“白琳瑯最近出了事,作為師兄,白郁行多照顧一下人之常情,肖老板可能想復雜了。”
肖繪錦放下抹布,笑了一下,“好像不關我的事?”
宴西聿看著肖繪錦,某一瞬間就好像看到了她的影子,介意但又裝得風輕云淡、滿不在乎。
好一會兒,他薄唇再次動了動,“男人對前任,也許是彌補,也許是憐惜,但一定不是愛。”
肖繪錦聽完看了他一會兒。
然后失笑,“你在幫白郁行說話,還是替你自己?”
她又問:“淺淺不也是你的前任?”
宴西聿眉心擰了擰,“她當然不是。”
在他身邊有其他女人之前,她都不是前任,而他不可能再有別的女人。
只不過這些話宴西聿沒說完,轉身出了酒館。
坐在車里,宴西聿點了一根煙,但并沒有心情抽,只是任由它安靜的燃著。
視線定在置物格里那張銀行卡上。
她的婚期,連肖繪錦都不通知,是不是所謂要跟遲御結婚,不過是逼他徹底放手的借口說辭?
他心底冷哼一聲,滅了煙,啟動車子。
酒館里,肖繪錦正在給她打電話,可是試了幾次都打不通。
這個電話打通都是兩三天之后了。
一接通,肖繪錦就直接問:“你要跟遲御結婚?”
官淺妤沉默片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道:“我看到我哥了,雖然沒醒,但挺好。”
肖繪錦本來想罵她的,但是心一下子就軟了,她哥就是她唯一的心理倚靠了。
“那你也不能就這樣嫁別人啊!遲御用你哥威脅你了?”肖繪錦還是惋惜。
第一次,她因為太愛,就那么嫁給宴西聿。
這一次,哪能再這樣隨意把婚姻交出去?
官淺妤笑了笑,“你不用勸我,本來就應該這樣,尤其……我跟遲御已經有過夫妻之實。”
就憑這一點,她都不可能再被宴西聿接受,至于其他男人……那還不如選擇遲御,不是么?